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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作家分为:“大作家,不那么大的作家,普通但也是作家的作家……”把作品分为,“一流的作品,只能算是二流的作品,那是他更好的作品……” 常常就朗读起来,说得高兴,时而歌舞。笑骂平常事,流泪有时,欣喜有时。
那一段,师父和姚喜烟抽得很凶,师父喜欢支使我去倒烟缸,因为每次由我倒烟缸,都会用水冲干净,再用纸把水吸干。那烟缸在我手里满了又干,满了又干,下午的光线从烟缸上退到桌子边缘,再一路退到窗外,退到更远的地方去了。如今那栋房子已经易主,我和师父姚喜天各一方。倒是真的应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虚景。
那两年我和师父密集地出现在彼此的生活里,我看他写剧本赚钱,看他谈恋爱,看他读书,看他为后两样事掉眼泪。那时的师父初为有产者,车是宝马里最便宜的一款,房是学校排号的福利分配,退去鲜衣怒马,除去杯中的浮沫,依然只有半杯酒。傍晚我们离开的时候,他总是要送,硕大的身影映着背后宽阔的厅堂,几乎要映出老态了。
那时的我们从不曾想,他的健康状况会小有故障,也想不到他会在几乎失去一切的时候,拥有爱妻、幼子,拥有“为了责任感而主动放弃自由”的美满。
那时的我也不曾想到,时隔三年的自己,会拿着录音笔,以访问者的身份坐在师父对面。我惊讶地发现,所有要向他提出的问题,我都知道答案。访问变成了有趣的游戏,这是我们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这一刻师父忽然变成了我无法再了解的人。
师父所有的徒弟里面,我是唯一一个没有进过他的讲堂,也几乎没怎么读过他作品的。也是所有徒弟里对他出言不逊,随意顶撞的。照姚喜的话,所有的徒弟里,我和师父是最近父女的。我们之间的所有远近亲疏,也都是父女式的。这话让我心惊,我该怎么面对这生生多出的一个爸?
兜兜麦作为编辑陪我做完这次采访后,发短信给我,“好好写写你师父,别让他失望。”我又是一惊,他也看出来了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到底是我们的师父,于我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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