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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不肯去杂志社报到,租了大学旁边的一处屋子,赖在里面做了一年的待业青年,一直挨到跟自己也交代不了,就决定去读书充数,联系了马原,依然得到肯定和鼓励,这一次竟是自己不争气,英语以四分之差落榜。认师的事情又一次作罢了。
接下来在上海工作了一年,踉踉跄跄,虽说在工作,全无长进。好在年轻,浪荡得起,索性辞职,认真地荒废起来。在这一年和姚喜做了朋友。再次见马原,还照旧是木讷,一口一个马原老师地叫着。他笑,奇怪地看着我,“还叫马原老师呢?”姚喜也笑,用力扯我,“叫师父。”此情此景,终于把这个师父认下了。
马原对外常以“我是一个教书的”的自居,却也说自己教书却不育人。他对现代教育制度施以白眼,自诩为一个糟糕透顶的老师,说最向往的就是车间里师傅带徒弟的模式。我也是在他的这个初衷下,被收入门下。后来的情形很好笑,原来他所谓的入室弟子并不是虚言,我果真在他的客厅里呆了两年,闲事没有,单两样——读书和谈话。
第一次到师父家,顺着横亘整壁墙的书架,一本本张望过去,尽是世界上最牛X的小说最牛X的版本。那一瞬间,师父的客厅在我眼里如天堂一般,我不认识什么比他更富有的人。
彼时我和姚喜住在一处。每天早晨9点准时去师父家里上班。姚喜和师父在里面写剧本,我就在外面的大厅里看书。写字的圈子里,很少有对马原的藏书不羡慕的。皮皮曾说过,她所认识的人里,没有比马原读书多的。这话当真不假。我想要补充的是,我所认识的人里面,没有比他阅读天分高的。
阅读需要天分这件事,实在是多说无益。我也没什么兴趣去说服你,以下的话都是以读书需要天分为前提说下去的,谈不拢的翻页好了,你不会损失什么。
打闹起来,姚喜会叫我“女版马原”。她说的是我在某些方面和马原一样狂妄生硬。比如我不喜欢告诉别人正在看着的书,喜欢的作者,以及我对他们的看法。有句名言——狂妄是狂妄者的通行证,生硬是生硬者的墓志铭。我的理解是,狂妄一旦形成,并变得坚硬起来,就非有一个比它更坚硬的东西去打破它不可。最好的例子就是:在马原的客厅里,阅读对我不再是极端私人的行为,我欣然赞同——读书可以不只是一个人的事。
我在客厅里读书,师父偶尔经过,不动声色地瞥一眼书名,并不多说什么。过几天仿佛不经意地,“宋静茹你觉得XX怎么样?”——正是我前两天在看的作家。于是谈论起来,有时是辩论,偶尔是争论。聊到兴致高时,师父的大块头忽然灵便起来,变魔术般从书架里抽出一本本书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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