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民和他的笔(2)
林俐
17:38
2010-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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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仪天家里书桌上放着还未完成的文章手稿。

两个互不相识的农民——唐仪天和张焕财,都这样解读自己文艺创作的动机:“想通过我的作品,让其他人了解到农民的苦。” 

为什么都是“苦”呢?难道田园生活没有快乐吗?我禁不住地问道。 

唐仪天愣了一会儿,回答道:“也有写生活中简单的快乐。”然后他点上一根烟,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回过头来看中国千百年来的农耕社会,会发现较多的悲情元素,也许和绑定在一片土地上,靠天吃饭却天灾人祸连连有关。

“不觉得农耕社会,相比游牧社会,少了点欢愉的音乐舞蹈吗?” 我问他。

他说听听埙和葫芦丝吹出来的调调,呜吟着像哭泣一般;二胡拉出来的曲调也是悲凉的。反观游牧民族,心胸开敞得像他们遨游的草原一般辽阔,嘹亮的歌声,豪放带劲的舞步,似乎充满着乐观。 

农民的生活,固定在一个区域内,有点被动——土好、水好,收成就好。而民勤近年来面临严峻的沙漠化问题,水源不足,政府努力控制农耕面积和供水,限制每户农民,只能按一口人2.5亩地的标准种庄稼,也因此限制了农民的创收。 

唐仪天一家五口人——自己,老婆,两个孩子,父亲;种地12亩左右,虽然收入达不到小康标准,却也够吃够喝。他个人感觉农民还算是一个不错的职业,他笑言:“有那份工作能够让你上半年忙乎,下半年闲着劲地耍?” 

当他不在田地里干活,或不是在麻将桌上快乐并痛苦地搏杀时,他把心思注入到写作上,包括散文和一直未完成的长篇小说,文字里少不了民勤的风沙,辛勤的农民,父辈的故事,村庄的生活面貌….. 

会借鉴他人的写作风格吗?都买什么书看?我问。“呵呵,我要有这钱买书,倒不如给老婆买条新裤子。” 

“新裤子”好像成了一个代表美好生活的符号。小时候,身为家中老二的他,年年盼着有新裤子可穿,但几乎年年都是接手别人的旧裤子。等到裤子磨得开口子了,就赶时髦地用艳色的碎布料缝成个桃形,心里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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