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a自诩“世界模拟器”,它对视觉经验的最大冲击是:打破三界,重组万物,又假装一切都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丘吉尔的演说是独一档的风景,俨若天授。当他的声音经由广播传播,人们甚至产生“显灵”错觉,如一位保守党议员所说,“我认为自己看到了上帝之手的一个例子。”
批评大师从来是件充满文化尊严的笔墨活计,为了配得上这份尊严,一个最原始的禁忌是:慎毋轻佻
比较法是一个迷人陷阱,天然具有春笋般繁衍趣味的倾向。当趣味如大雾袭来,那些不甚靠谱的作者,就可能迷迷瞪瞪地误把趣味视为见解或思想。比较法易于做文章,而艰于做学问
我坚信,要谈论作家的胆量,须从此入手,舍此无从谈起。文人胆量与好汉胆量,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都推崇某种“孤胆”
每一位作家都在乎评论,那些自称不在乎的,也可能是唯恐受不了刺激而被迫采取一种以进为退的策略而已。在傲慢言词后面隐匿着一颗易碎的心灵,从来不是怪事
圣规则与潜规则方向相反,作用力却一般无二:都认为自己可以无视规则。相形之下,潜规则的玩家可能是偷偷摸摸的,圣规则的好手却气宇非凡,他们的言行不仅鼓荡着“礼岂为我辈设也”的豪情,还有一种“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的气概
一种批评,如果怀抱着裁定一切、否定一切的居心,同时又具有摧毁其他批评的能量,那么,我们就必须对它抱有最大的警惕。我们最好从内心确认:批评,不能这么干。通常,具有此种能量的批评,都符合“憎恨式批评”的特征
人世的学问,大抵不出“分寸”二字,围绕诛心术的争议,看来即盘旋在分寸之上。批评原本是一场以深刻为逐鹿目标的语言狩猎,纯粹从技艺和功效上讲,诛心不失为斩获深刻的良方
针对一个观点或现象,作者不是据实批评,据理驳斥,而是用一种借力打力法,通过把对方归类成某种已被前贤批驳过的东西,从中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