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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量资本开放 专家谈利弊

  
作者:欧阳晓红
发布日期:2008-10-07
经济观察报 记者 欧阳晓红 “全球金融危机不会延缓、甚至有可能加快中国金融改革的步伐。”一位金融官员上周对本报表示。此前,有相当一部分人相信此次美国金融危机将使得中国金融改革以及资本开放的进程减慢。正是因为中国资本账户的不完全开放,使得其此次殃及程度在承受范围之内。

“我们在密切关注美信贷危机,如何采取措施尚在研究之中,就此并未出台新的政策;资本管制方面,一切还是按既定政策实施。”9月25日,一位国家外汇管理局官员也告诉本报:“毕竟,防范资本流动冲击是一项长期任务,目前不会为此而做特别的调整。”

如何开放

现在“或许不是讨论资本开放的时候,而应该研究如何加强资本管制。”一位金融专家表示。

银河证券首席经济学家左晓蕾也说,金融资本是追求高风险高利润的“不良货币”,趋利是第一目的,此时它们正在伺机寻找资产市场调整后带来的商机,其“流入”就是赌人民币升值,动机强烈,而一旦有风吹草动,又会大量撤退给金融造成重创;因此,现在绝对不能开放资本项目,搞所谓的资本自由化。

正如1998年东南亚金融危机,因为资本项目未开放,对中国的波及面较小,此次由于资本项目一定程度的开放,其负面影响则远甚于10年前的金融危机。

“波及程度与资本项目开放度几乎成正比,经济一体化越紧密影响面越广。”上述专家认为。

实际上,亚洲金融危机后,中国政府曾公开许诺:经常项目下的货币可兑换不会逆转;对资本项目的管制措施不会增加;未来实现资本项目自由化的目标不变。尽管对外保持低调,但我国资本项目开放的进程一直没有停止。

据有关部门分析,中国资本项目开放现状大致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确定的资本项下的43个交易项目,中国完全可兑换或者基本可兑换的已经有12项 (经登记或核准),占28%;目前有限制兑换的16项,占37%,禁止的15项,占35%。即中国资本项目下可自由兑换的交易项目已经超过了1/2。

因此,“我国资本项目已具相当程度的开放,对资本项目开放的争议或许不应停留在‘是否开放’‘何时开放’阶段,而是解决‘如何开放’的问题。”

尽管,就国际经验看,资本管制在长期内的效力会逐渐衰减,其成本也会不断上升,但资本管制在短期内仍能影响到国际资本的流动。因此“在中国资本项目开放的过程中,一定程度的资本管制仍是需要保留的政策措施。”原中国国际金融学会副会长、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教授吴念鲁说。

“否则,当大量趋利的国际游资流向发生逆转,突然大量出逃之时,便会动摇我们的经济根基。”吴念鲁说。

有意思的是,在不久前实施的新《外汇管理条例》中,外管局只是保留旧条例的11项对“流出”的限制,新加入了12项对“流入”的限制,并将在近期内出台一系列“流入”方面的实施细则。

“我们没有对‘流出’做出新的约定,基于此次金融危险,是否做调整,还取决于央行与银监会的商榷结果。”上述外管局官员表示,“具体则需要根据主动可控原则推进改革。”

开放时间表

无论如何,“资本开放应该有时间表,从日本、英国、德国的经验看,其开放时间分别为16、18、20年,日本自1964年经常账户开放到1981年资本账户开放时间为16年,既便按20年算,中国从1996年的经常账户开放到资本开放时间最迟应为2016年。”吴念鲁表示。

在吴念鲁看来,实际上自2012年以后,中国人均GDP、贸易额均应超过日本,不管是经济实力,还是国民素质,已经有条件完全开放资本项目。“理论上,还有8年的时间可实现资本完全开放,似乎已很充裕了。”

不过,这只是学者的看法,在决策层眼中,并无资本开放时间表,其既定目标甚至于不会因此而发生根本性的改变。“做为高层,心中应该有一个表,如2012年还是2014年开放?不妨按照循序渐进、审时度势的原则拿出几套方案,这样反过来还能更好地促使我们完善人民币可兑换和国际化的进程。”吴念鲁说。

而值得一提的是,外管局综合管理司副司长管涛曾表示,在资本账户开放之时,应考虑其他方面的配套条件——如将来形势逆转之后,该渠道是否可以控制。此外,加强监测预警,并观察国际收支账户数据,要跟其他账户的数据进行交叉核对,以及建设一定深度和广度的金融市场、建立健康的银行部门和进行恰当的金融监管;并发挥价格调节的作用,最终实现综合治理。

就此,苏黎世金融服务集团首席投资官MartinSenn(沈文天)说,在金融实力以及风险管理能力不到位之时,政府机构加强金融监管抵御危机显然是当下的明智选择。换言之,尤其是现在,任何急于“走过出、引进来”的做法都有待商榷。“譬如,苏黎世的决策只有当对敞口风险完全进行对冲时,才会决定采纳实施与否,而不是为了简单增加收入或单纯某个目的。”

此外,有专家建议,此次金融危机也许是人民币国际化的一次契机;因为,从货币兑换的角度分析,实行人民币资本项目下的可兑换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必经之路。“因而,我国在对人民币资本项目开放进程的设计中,应前瞻性地将人民币国际化这一因素考虑进去。”

吴念鲁说,目前资本账户没有开放,确有好处,但当GDP达到一定程度,不开放资本项目,对经济发展则会起到不利的作用,因为更好地融入国际社会,引进来与走出去要相匹配,实现综合均衡管理。届时,如果人民币可兑换了,热钱的冲击以及资本外流都会得到缓解。

中央党校经济部主任王东京认为,就中国历史背景而言,此轮金融危机与1998年的亚洲金融危机有着诸多相似之处。如人民币升值,出口产品价格高企,经济增长方式必须从投资、出口等转变为消费型;国企改革,安署下岗职工,中小企业融资链条断裂;1998年的机构改革与现在的大部委改革;最后是自然灾害等。

“因此,不妨借鉴当时稳定汇率的做法。”王东京说,“此种情况下,一定不能放松资本管制,更无从谈起资本完全性开放。”

至于资本开放与汇率的关联性,王东京说,用蒙代尔的“铁三角”(贷币发行权、自由结汇、汇率稳定)也许可以诠释,在三个因素当中,通常只能同时任选两个。如香港未设立央行,其选择的汇率稳定与自由结汇;而中国固然不能放弃货币发行权,但又要保证汇率稳定,以及不能实现自由结汇,即三个因素都要追求——这样难免会有时陷入“两难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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