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的噪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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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零与声解放组织正在表演,每个表演者面前都是一面镜子
经济观察报 特约作者 Nico-h 实验电子、粗噪音、纯噪音、器乐噪音、数码噪音、声音艺术、混合模拟、数字科技……
请原谅我在一开始就用这些在实验音乐景观中经常出现的词汇来制造阅读障碍,因为说到实验音乐和声音艺术,就像此类音乐本身给一些传统乐迷带来的困惑、恼怒,乃至拒绝一般,文本传达和阐释上的晦涩进一步加剧了它与大众之间的隔阂。然而,刚刚结束的MiniMidi2008显然希望在两点之间连一条线,担当一种沟通桥梁的角色。
5月1日到3日,北京汽车电影院内的“两个好朋友”酒吧,作为中国唯一的户外实验音乐节,经过周密策划的第四届MiniMidi出乎人们意料,成为一次狂欢大PA——不管MiniMidi这个全部由志愿者组成的工作团队最后画出的是直线还是曲线,按这次音乐节承办方、撒把芥末工作室负责人颜峻的说法:“过程才是最迷人的。如果过程是好的,那结果肯定好。”
作为中国最早和最大的户外音乐节——迷笛音乐节的一部分,2005年,MiniMidi首次出现,以后每年和迷笛音乐节同时举办。今年,MiniMidi换场地到 “两个好朋友”。“我是在想MiniMidi怎么做得更好。我想要一个比较独立的环境,可以做得更丰富一点,有演出、有座谈会、有派对。相对小点的环境能让人呆住,而且更便于交流,在海淀不大好做,因为那边只有一个舞台。”谈到为什么换场,颜峻说。
今年的大迷笛被临时延后到10月举行,但据一位赶场子的摄影师朋友说,5月1日下午,还是有一些铁托出现在瑞王坟的迷笛音乐学校内,继续自己一年一度的节日,其中有很多人是从外地赶来的。为了使这些热情赶来的乐迷不枉此行,迷笛学校方面找来6支乐队做室内演出,但人们基本坐在学校的操场上自娱自乐,喝酒、聊天、大合唱……
而MiniMidi这边,尽管能照常举行,但原来计划中的露天演出,撤回室内,原计划在室内进行的座谈会则改到露天。
一些本来是大迷笛观众的人因为大迷笛的延后而转道来参加MiniMi-di,“这次来的观众完全是出乎我意料的,我看到很多特摇滚的人,因为好多人本来是要去迷笛的,迷笛没了,就来了这边,很多人还带了摇滚T恤来卖,还有些爱国青年在卖爱国T恤……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这个林子虽然不大,但还是什么鸟都能装下,比那种一水儿都是什么什么观众要好。”颜峻说。
MiniMidi这次的宣传口号是“免费、好玩”,之所以这么说,在于主办者的本意就是要用一种不那么严肃的态度,来营造一种开放的氛围。放视频、发免费CD;交20块押金免费租一个无线耳机,就能不定时收听到主办方播放的广播;饿了,有3块一个的煎饼果子,两块一串的羊肉串;累了,可以去草地边找身着印着“爱父爱母三”白大褂的盲人按摩师享受全身按摩;号称“中国独立音乐样品间”的白糖罐在场边搭了帐篷开门迎客;第二天傍晚那个红脸膛老外的电流小箱子让几十个人手拉手领略了触电的滋味,可以叫得大声,但谁松手谁是懦夫;参演的国内国外艺人散落在观众中间,不时展开甲方乙方的对谈或辩论;3天座谈会的主题分别是 “实验音乐节的故事”、“培育独立厂牌”和“90年代台湾噪音”,每天3个小时,但所谓的“座谈”,其实更主要的是为了能让“大家呆着聊天,制造一种适合交流的气氛”,并不涉及严肃、学术的话题,“讲个故事就行了”。
中国现在的音乐受众虽然不能说成熟,但已经出现了细分,说到实验音乐这一块场景和气氛的培养,颜峻说:“我自己在做的过程中感觉,就是做生态嘛。在这个里面,我觉得交流是最重要的。”作为“水陆观音”的发起人,他认为“水陆观音”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它让人们有机会交流,“它不够学术、也不够严谨,但它足够开放。”
作为“水陆观音”延伸的MiniMi-di秉承了这种开放、包容的态度。“我有一个(做艺术策划方面工作的)朋友和我说:你看我们现在做那么多艺术展览,花那么多钱,那么大的开幕式,但是半个小时一过‘哗’就散了。但我们这3个座谈会,很多人在听,真的在了解,互相在沟通,发言提问的人也挺多。而且,在我们把座谈会挪到户外以后,中间这两圈人是在座谈,再往外,一直往外,都有人坐在草地上,坐得很远的也能听。我觉得这个气氛特别好,这就是‘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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