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迷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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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观察报 特约作者 旋覆 一位摄影师到了迷笛,他举着相机,转一圈只需要很少的时间。今年的迷笛,场地一变再变,最后选择在了偏僻的、面积有限的迷笛学校举行,一切都显得因陋就简:在小小的校园里,只有主舞台、民谣和hip-hop三个舞台,而hip-hop舞台基本没什么表演,所以可以说只有两个舞台,而两个舞台又离得太近,所以不得不这里停了那里演。往年迷笛常见的盛大“庙会”景象今年也寥落冷清:只有一两个摊位在卖打口CD和迷笛纪念品,两三个横幅拉在路边,显得让人泄气……但哪怕这是个再小的par-ty,经过几个淋在雨中的破败的台球桌,从外面像极小县城的街道上走进来,看到外墙上的“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的粗糙涂鸦,年轻人还是放快脚步激动起来。场地不管大小,只要在善感的迷笛青年们的踩踏下,就能最终现出摇滚的生机勃勃。
今年的乐队似乎以重型为主:零壹、军械所、窒息、夜叉、液氧罐头等让迷恋金属的乐迷一次爽了个够。而对于把迷笛看作一次户外远足的人来说,他们更愿意在主舞台前的垂柳夹道中,在民谣舞台旁苍郁的苹果树下,体验音乐和情感的深度交融。到了第三夜,民谣歌手赵老大凝聚起最深沉热烈的情感,翻唱了他深爱的几首老歌,《跟着感觉走》、《寂寞难耐》等,让人百味杂陈。“一棵新栽的苹果树,刺痛我的心”,此情此景,多多的这两句诗是如此贴切。民谣,从来都是以它们的情感力量涤荡心灵,其后两天,来自甘肃的低苦艾乐队带来了土地的腥味和芬芳;原舌头乐队的贝司手吴俊德新组的旅行者乐队带来了生命的疑团和澄澈;赵老大的弟弟、前著名鼓手赵牧阳则用三弦伴唱了古调秦腔,苍劲挺拔,浑厚朴实,“向前看一片漆黑,回头望荒无人烟”,扣人心弦。
重型和民谣外,脑浊乐队用几乎把观众吸走般的狂风演唱了他们的金曲《WellcometoBeiJing》等,翻唱了“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他们的舞台能量一向摧枯拉朽。来自丹麦的Summerhill乐队,则用浓稠如蜂蜜的甜美歌声,安慰着雨夜中冷得哆嗦的歌迷。痛苦的信仰这支重型乐队,从《不》、《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咆哮,变得舒缓优美,《西湖》、《生命中的一天》甚至可以用婉转来形容,主唱高虎说“摇滚不仅可以pogo,也可以跳舞”,他说的也不是跳舞,而是让身体如轻舟荡漾——乐迷们惊喜地感到了他们的蜕变:逆风出拳,力道已化抒情。木玛和ThirdParty乐队作为最后一晚的压轴乐队出场,木玛演唱了他的《FeiFeiRun》、《舞步》等大家熟知的歌曲,谢强的声音和台下的合唱声融在一起。返场歌曲《美丽的南方》,给霜冻前夜的乐迷们,带来了别样的美好,谢强说:“只要是真诚的音乐,就是好音乐”,这似乎是结论,也似乎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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