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别来无恙》:回乡,是新的人生闯荡史

黑白文娱2023-11-29 15:27

蓝二、条形码/文   对于当代年轻人而言,故乡,实在是一处想回又难回的热土。

也许是事业小有成就,早已在他乡扎根;也许是理想很远,在故土无法实现;也许是爱人难离,回乡要面临异地……总之,提及“故乡”,多数人的感受总是混沌、复杂又黏稠的。

怀揣这样的感受,在观看《故乡,别来无恙》时,人们难免会产生一些极其私人化的情绪,一种难以言说却又很想发声的状态,而这正是所谓的“共鸣”的根本。

更为重要的是,这部剧对于“故乡”这一议题的思考,在当下是很难得且很立体的。一方面,它扣准了人们在城市发展进程中关于闯荡和还乡不断发出的求问;另一方面,它避开了沉重叙事,也放弃了极致拉扯,转而在细微之处将主角们对于“故乡”的矛盾感受一帧帧放大;同时,它在既定的“故乡”框架下,对更为庞杂的女性叙事、城市发展等社会议题,以更贴近生活的视角进行了投射。

事实上,这种对生活理解和呈现的通透,也正是腾讯视频“萤火单元”努力实现的整体内容特质。在平视生活、小人物故事等新方向下,“萤火单元”专注于小切口叙事,基于对当下生活的透彻观察和社会情绪的敏锐捕捉,成为一面创新观照现实的镜像。

在我们看来,沿着《故乡,别来无恙》的气质和标准走下去,“萤火单元”的个性、品质与诚意会很值得期待。

是什么让人们最终回到了故乡?

“工作难做/挣不到钱/公司裁员/根本没有生活……还不如回老家!”

这样的情绪宣泄,每天都在发生。

在“只有更卷”的大城市生活中,压力、困境,是一种常态;初打开《故乡,别来无恙》时,人人都不自觉地深处其中。

30多岁的张沛,似乎已经建立起了自己的稳定内核,不想进入“卷”的逻辑,将自己的职场目标定位在“中游就好”;可是无奈,她逃不过环境的持续施压,老板还希望她这匹千里马发挥更大价值,不惜放出“大饼”硬推她一把。

美妆网红苟丹丹,自己开着公司,十足光鲜;不过,站在风向难测的行业,她早有了转型的危机感。

而对于20多岁的董家希,理想的撕裂快得像龙卷风,前一刻她还是毕业大戏满堂彩、似乎要成为明日之星的才华导演,下一刻她只是剧场里的杂工,还差点被当成收垃圾的……

即便如此,她们起初都没有想过真的回到故乡。《故乡,别来无恙》中,写出了人们那些细微又深深的抗拒。

剧中很多画面让人觉得似曾相识:张沛父母前一次从家乡寄过来的水果,被忘在冰箱里放到变质,直到下一份家乡食物到来时才被想了起来;而随后,这份新的食物又接过了同样的命运。嫌麻烦与不领情之中,用与家庭之间的物理距离来保持住自己的独立生活领地,正是很多人待在异乡的诉求。

董家希的戏剧追求,北京对她来说似乎是最好的选择,苟丹丹的网红事业,上海似乎也是最优解;更何况,在这些追求中还带着她们自己的内心动因——我不要被安排,我就要走出那个固定的生活;闯出来的我已经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我不要塌人设……所有这些也正是每个打工人心上曾划过的影子。

只不过,生活总是被意外填满的,有些时候平衡点终会被打破,人们会直面那些更深层的困境。

当张沛的好友突然病故时,窥见这位同样漂泊打拼多年的女孩的内心破口,看到她的父母的深切悲痛,张沛破防了;当丈夫出轨、恩爱假象被撕开时,苟丹丹的圆满好像也成了一种笑话。但在其中更无力的是,她们终在此刻意识到,自己在这座巨大的城市中寻不到归属感。她们自然而然地坐上了回到故乡的飞机,下意识地去向故乡寻求精神的治愈与补给。在这个过程中,在与故乡强烈的纽带联结中,她们也会进行着自己的精神回归和情感重塑。

当故事越推进,我们越会发现,《故乡,别来无恙》的生活观察足够有穿透力。从四位鲜活立体的主角的故事细微处便可窥见,它以小切口一层层地剖开了人们关于家庭与故乡复杂的心绪,看到人们渴望自由成长,看到人们寄望的美好似乎只有远方才能实现,看到人们总在寻找自己与家的合适距离,看到人们努力扯断“脐带”、却终归视故乡为最治愈的存在。

但人与故乡的故事也并非只有这一面——随着主人公们回到家乡深扎下来,更多生活真相亦在继续展开。

故乡不是答案,是新的生活探索

故乡早已在岁月变迁中悄然变换了面容,对于游子而言,熟悉的只是留存于想象中过去的模样,眼前的故乡是需要自己重新找到入口、重新融入的半陌生社会。《故乡,别来无恙》敏锐捕捉到了这样的复杂状态与情感,将年轻人返乡后的生活剖出一道精妙的切口,那里藏着难以被形容的细腻感受。当以一个成人而非“孩子”的姿态真正在故乡生存打拼时,对于在外漂泊多年的四位主角来说,此时故乡更像是“他乡”,一次全新的闯荡和冒险,就这样拉开帷幕。

张沛要替公司在家乡成都建设起分公司,同事们都认为她作为本地人肯定没问题,而事实上首先出现的就是人脉资源的空白,和千头万绪的无门而入。所以她遭遇了很多尴尬,小到豪气地要请同事吃饭却发现自己记忆中的美食馆全都关了门,大到搞起招聘却变成了“相亲现场”的乌龙。与此同时,她最在意的生活空间个人隐私问题,终于还是破出水面;父母过于投入的爱护超出了她心中的界限,让他们矛盾不断。

作为半个成都人的吴芸,考公“回”到了妈妈的家乡,小时候的生活经历让她对这儿充满亲切感,但当上基层工作人员后,生活还是向她抛出了考验——比如她遇到的第一个棘手任务,就是当地人深爱的搓麻问题。而在这由细微琐事组成的责任中,原本信心满满而来的她真的要经历很多磨炼才能完成自己的身份认同和价值实现。

将成为单亲妈妈的苟丹丹,回到故乡,要经历的是在热情却有压力的人情社会中“安全着陆”;不想让父母失望担心,要抛开以往的包袱重新出发,过程之中先是心理困境再是现实关卡。

董家希因为母亲患病而回到故乡,从来都是被照顾的她此时要一朝长大,显然不现实;她磕磕绊绊,总会有很多的不小心,或许这时候她才能真正体会母亲的不易。

生活好似在和她们开玩笑,他乡与故土终归成了一体两面,这或许正是《故乡,别来无恙》所讲述的更进一步的深意吧:在生活中,即便是作为我们底气与退路的故乡,也不能真正帮你消解困境,生活始终还是需要自己用勇气去面对。

当所有这些观察融合到一起,才是关于故乡的完整真相:它作为人们的来处,总会留下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心安;但与此同时,它是真实世界的一部分,因此也从来不是乌托邦。

由此可以看到,在《故乡,别来无恙》中,创作者们欲给出的不是关于留乡与否的答案,而是将一种关于“故乡”的思辨呈现出来,将对生活可能性的探索演绎出来,帮助人们重新认知和思考自己与故乡的关系。这种创作表达在时代生活多元变化的当下,显然很有价值,它会提示人们不要将故乡或远方作为任何一种“避难所”,生活无可逃避,每个人需要主动掌握自己的人生。这是创作者用真实与温情种下的力量,也透出了他们的生活哲学与达观态度。

“萤火”补齐了年轻观众对生活剧的需求缺口

近段时间行业最重要的创作声音就是“小人物叙事”,而据我们的观察,年轻观众在小人物故事中尤其关注的是更加多元化的生活视角和表达态度,他们不希望在观剧的时候也被“卷”,越来越抗拒过于样板和单面的价值观念与人生导向,他们真正需要的是能在生活剧中松口气。

而聚焦于轻议题表达的“萤火单元”,正显出了对社会情绪的敏锐捕捉和轻盈小切口的创新视角;从目前看来,会是第一个去补齐这种需求缺口的长期内容系列。

在这个单元中,最重要的内容属性是“共鸣感、多元性、治愈性、艺术性”。透过这些词,我们想,关键点可以被解读为:

别把年轻人的小事小情小烦恼不当回事,得照透它背后的思绪;

生活不是单一侧面,多元的切面才能给观众更多对照的镜子;

少评价,多倾听,多理解;

多重视内容品质,高质感重细节求真实的内容才能更吸引人。

在首批发布的剧集以及首作《故乡,别来无恙》的内容质感中,可以初步看到“萤火单元”对观众的诚意和用心是很扎实的。

从议题来看,《故乡,别来无恙》抓取的是“故乡异乡二元选择”这样一个近年火热的情绪点,比较难得的是,解题时选择了故乡这个“逆向”通道;但如果面向当下社会发展的真实状态来看,却可能是为年轻人群的新选择趋势,进行了一次提前的演练。

后续的作品中,《我知道我爱你》聚焦年轻人对于情感关系和婚姻生活的迷惘与期待,无论是“不敢爱”、“爱不动了”,或是因爱而陷入的困境,都更具当下视角。《谢谢你温暖我》,探讨疾病与生死,但它由极其年轻的、人生正待展开的病人去切入,可以看到这一代人探索的生活价值与生命意义。而《生活在别处的我》则探讨人生选择的“电车难题”,耐心展开每种选择中并存的利弊冲突,以待观众细细感受。

可以看到,“萤火单元”的轻议题是需要以极强的生活观察力去支撑的,这样才能以更贴近生活的视角,呈现足够真实的生活质感和对当下议题的敏锐洞察。

至少目前,以《故乡,别来无恙》为代表,观众们已经看到“萤火单元”剧集在创新表达上的努力。比如我们能明显感受到创作者的用心,剧情、台词、音乐等多种要素紧密配合与互补,由视听多维度上塑造人物命运发展。又比如令我们印象深刻的剧情转场剪辑,时常会由四位主要女性人物各自的生活切面,形成一个完整的情感表达,去加深女性生活多样化中的共通命题与困境。而同样的艺术表达创新,无论是《我知道我爱你》预告片中的情愫暗涌氛围,或是《生活在别处的我》中将采取“平行时空”形式来讲述一个现实主义的落地故事,都是以更具有当下感和生活感的视角和呈现方式让观众沉浸其中,以剧集为介,同剧中人一起思辨与共情。

其实回归初心,“萤火”这个命名就已经很让我们动容。一点萤火燃起,热力和光明或许就将鼓荡。通过《故乡,别来无恙》,不难发现“萤火单元”对于本土化叙事作品,以及对年轻人新情感与需求更精准的把控力道,我们很期待在未来一系列的剧集中,看到“萤火”以见微知著的视角深深打入当代人的生活“病灶”,给我们更多的疗愈。

图片来源:《故乡,别来无恙》公开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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