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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文 美国当地时间11月21日晚间，人工智能领域的明星公司OpenAI宣布了一项重大人事变动。创始人萨姆·奥特曼重返公司担任CEO，同时，新的董事会成员也浮出水面，一些新董事加入，当初联合驱逐萨姆·奥特曼的几名董事基本出局。围绕这家科技企业的发展路线及控制权之争，迎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萨姆·奥特曼的离开和回归都充满了戏剧性。他一手创建了OpenAI，并带领公司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了显著的成就。然而，近日他突然被董事会罢免了CEO职务，这一突发事件的发生，让OpenAI的未来变得充满不确定性，超过95%的员工以一起辞职的方式，表达了对萨姆·奥特曼的支持，也使得这场“宫斗大戏”很快落幕。随着萨姆·奥特曼重新回到OpenAI，再次执掌公司，对于因此而剧烈动荡的OpenAI而言，无疑是好事。

萨姆·奥特曼的回归，说明OpenAI在商业化扩张与科技保守主义之争中，最终选择了前者。在创业初期，OpenAI秉持着技术至上的理念，追求的是在人工智能领域做出重大突破。然而，随着公司的发展和商业化进程的加速，OpenAI开始面临越来越多的挑战。这些挑战既包括来自市场的竞争压力，也包括公众对于人工智能可能带来的伦理及风险等问题的关注。

显然，萨姆·奥特曼的回归，将推动公司在技术和商业化之间找到更好的平衡点。或许有人会问，OpenAI的初心能与萨姆·奥特曼一起回归么？OpenAI创建之初，萨姆·奥特曼和联合创始人伊尔亚·苏茨克维（Ilya Sutskever）制定了一个目标：AI系统和人类价值观利益对齐，防止AI因为和人类利益相悖，而做出损害人类安全和利益的事。而近期的矛盾，恰恰也集中于萨姆·奥特曼的开放优先论与伊尔亚·苏茨克维的安全至上论。

但是，任何技术创新到某个阶段，必然要寻求商业化之路，这不仅能避免巨额研发投入成为无底洞，保证企业资金流的良性循环，也是通过众多应用场景的落地，验证技术与公众需求的契合度，并根据所暴露出来的问题和矛盾，不断加以迭代，使其进一步完善。

换言之，AI如果不具备普惠性，恐怕也谈不上维护人类安全和利益。毕竟，技术对于人类的最大威胁，不在于其为所有人共享，而是成为少数人特权。有关AIGC对于人类的风险，不是通过封闭管理来解决，而是要在开放中试错、纠错。AIGC大多数员工、公司投资者的选择表明，他们支持萨姆·奥特曼现阶段就加大开放力度的决策。

同时，作为一家以人工智能技术为核心的公司，OpenAI正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和压力。在GPT-4等大型语言模型推出后，公司的技术优势和市场地位凸显。但这并不意味着OpenAI在技术层面已无对手。同为大模型赛道的竞跑者，Anthropic拿到了谷歌的巨额投资，其打造的Claude也成了ChatGPT的最强竞品。在中国，“千模大战”带来了一众AI新势力，广阔的市场规模、丰富的商业化应用经验，让中国入场企业具有相当竞争力。

随着公司规模的不断扩大和业务范围的扩展，OpenAI需要更加清晰和稳定的领导团队来应对未来的挑战。因此，萨姆·奥特曼的回归，证明这家企业对于未来发展的战略调整和布局，将坚持技术研发与商业化应用并重。

毫无疑问，OpenAI的“罢免创始人未遂”事件，对于AI业界和社会而言，具有很强的启示意义。它展示了人工智能领域的竞争态势和发展趋势。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进步和应用领域的扩展，AI公司之间的竞争将更加激烈。在这样的背景下，公司的战略定位和发展方向将更加重要。当然，这一事件也揭示了科技公司在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困境和挑战。在商业化扩张与科技保守主义之间找到平衡点，是每个科技公司都需要面对的问题。如何在追求利润的同时保持技术的领先性和创新性，将是科技公司未来发展的关键。

OpenAI最终选择了萨姆·奥特曼继续领导企业前行，这也说明，科技公司的领导者和董事会成员需具备着眼全局的战略眼光、技术、商业素养的缺一不可。只有这样，企业才能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中，对内兼顾技术创新团队与商业化团队的合理诉求和利益，对外保持公司的竞争优势，实现可持续发展。

（作者系财经评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