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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瞿依贤 8月21日，癌症早筛公司诺辉健康（06606.HK）发布了今年上半年的业绩报告，其公司上半年营收为8.2亿元，其中，主要产品常卫清的收入为4.9亿元，贡献了60%的营收。

常卫清用于肠癌筛查，是目前唯一获国家药监局批准的消化道癌症筛查产品。在业绩交流会上，诺辉健康董事长兼CEO朱叶青再次回应了常卫清的收入确认问题。他表示，常卫清的收入确认跟检测试剂等医疗器械产品不一样，不是通过库存变化就可以形成收入。不管从哪个渠道卖给消费者，消费者必须取样、通过快递寄到诺辉的实验室，实验室对这一份样本进行检测并出具检测报告以后，才能跟相关的销售渠道确认收入。

8月16日，一份Capitalwatch出具的做空报告称，诺辉公司每一年都在通过各种方式及渠道进行压货，常卫清产品的有效期为12个月。诺辉健康体外循环操作至产品过了有效期后，下一年度即可变成公司销售财务数据中的确认收入，营造销量繁荣的假象。

做空报告还称，诺辉健康所公布的常卫清的检测量，超过了诺辉健康3个实验室现有的检测能力。

16日至22日，诺辉健康股价连续下跌，从19.8港元/股跌至17.24港元/股。

朱叶青补充解释，常卫清确认的收入大部分来自上述模式，但有小部分例外，例外的部分来自民营体检。民营体检的客户几乎都是团检客户，费用从公司福利中支出，而不是个人支出。体检套餐中包含常卫清，但一年有效期到期还没有寄回样本，该检测盒就视为不能再提供检测服务了，诺辉健康和体检中心结算的只是耗材费用，这就是过期产品收入。

针对常卫清检测量是否超过诺辉健康检测能力的问题，朱叶青表示，诺辉健康3个实验室的员工数量总共为140人，而非做空报告所估计的40人。

伴随做空报告而来的关注还有常卫清的出货量与收入确认量“不匹配”的问题。

常卫清于2020年11月获批上市。根据诺辉健康历年财报，2021年，常卫清的出货量为66.5万人份，收入确认量为14.4万人份；2022年，出货量80.6万人份，收入确认量为36.1万人份；今年上半年，出货量53.9万人份，收入确认量42.9万人份。

前两年常卫清产品的出货量都数倍于收入确认量。但在今年上半年，出货量和收入确认量的“缺口”在缩小。

对此，朱叶青的回复是，常卫清最早拓展市场的时候，其公司并不清楚每个渠道的潜力如何，再加上取样盒的成本比较低，在二三十元，“基本上只要想要常卫清盒子的渠道，我们都会发货”，这造成了当时的发货量明显高于收入确认量。随着销售渠道结构的变化，民营体检在常卫清的到检比例中相对比较低，消费医疗渠道和医院渠道增长比较快，后两个渠道的到检意愿比较强，过期检测盒比例越来越小。

“我们发货会越来越谨慎，尤其是医院渠道也没有地方放我们的产品，所以将来发货量和收入确认量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小，过期耗材确认收入所占比例也会越来越低。”朱叶青说。

根据财报，2022年全年，常卫清完成检测服务和过期产品分别占收入比例的93%和7%。2023年上半年，这两个数字分别是96%和4%。

做空报告还质疑了诺辉健康的应收账款和营销费用过高。

根据最新财报，2023年上半年，诺辉健康市场及销售费用为5.7亿元，占收入比例约七成，较去年同期增长193.7%。

2023年上半年，诺辉健康的贸易应收款项净额为9.54亿元，比去年年底的5.54亿元增长了72%。贸易应收款项净额中，0至90天内到期的占56.9%，91至180天内到期的占19.3%，181至365天内到期的占22.2%，一年以上到期的占1.6%。

朱叶青表示，从过去几个半年来看，当期的实际回款大于上期的应收账款，“保证下一期把这一期大部分的钱收回来，这个商业模式基本上就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