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伟/文 2022年12月1日，俄乌战局进展到第二百八十一天。

自从2月24日俄乌冲突爆发，或者时间再往前追溯，自从2014年第一次俄乌冲突爆发，乌克兰这个国家流失了多少人口？

这个问题恐怕很难有一个准确的、权威的答案。

11月初，俄罗斯国家杜马主席维亚切斯拉夫·沃洛金公布了一组数据：自2014年以来，有1050万人离开乌克兰，已经并入俄罗斯的乌东、乌南四州以及克里米亚人口总数为1100万人左右，两者相加为2150万人。而乌克兰原有人口4500多万人。也就是说，由于俄乌冲突，乌克兰已经损失了近一半的人口。

这是俄罗斯方面的一面之词，应当有夸大的成分。当然，乌克兰的人口流失，确实是很严重的。

战争使人民逃离家园、流离失所。俄乌冲突爆发后，乌克兰人口外流主要有两个方向，往西进入波兰，或经过波兰前往东欧、西欧各国，往东进入俄罗斯。其中进入俄罗斯的人数相对少一些，大约不足百万。至于西部方向，相关信息显示，自2月24日至11月中旬，有超过772万乌克兰人越过波乌边境，其中有超过590万人返回了乌克兰、或去往了其他国家，有超过100万乌克兰人留在了波兰。

没有返回自己的国家、流落在异国他乡的乌克兰人，就成了难民。

这些难民，有多少人会在异国他乡落地生根呢？

一般而言，难民在外乡落地生根，要经历三个阶段：第一，接受救济，解决基本生存问题；第二，自谋生路，解决生存、发展问题；第三，组建家庭（家庭团聚）、繁衍后代，融入当地社会。

以波兰为例。

波兰是大多数乌克兰人出境后停留的第一站，对于这些难民，波兰的援助和救济分为政府和民间组织两大块。

政府方面，俄乌冲突爆发不久（今年3月），波兰就紧急出台了一项特别法案，为难民提供每人每天最多40波兰兹罗提（约合人民币62元）的现金援助，援助时间不超过60天。4月，波兰又将援助期限延长至不超过120天。6月，波兰再次修改法案，规定难民中的特殊人群如残疾人、孕妇、60岁以上女性和65岁以上男性等，可以在120天的基础上继续接受现金援助。

截至11月中旬，波兰政府已经向乌克兰难民发放了约41亿波兰兹罗提（约合人民币63亿元）的现金援助。

波兰政府的这项援助，加上民间组织的各种帮扶措施，使得留在波兰的乌克兰难民能够解决基本的温饱、生存问题。

还有一个积极的信号是，留在波兰的100多万难民中，有40万人找到了工作，难民的孩子也进入当地学校接受教育。

现在，波兰政府正在考虑推行第二步，减少对难民的资助，鼓励他们另寻出路或自谋生路。

媒体报道显示，波兰政府正在拟定一项新的法案，让滞留在集体住宿点的乌克兰难民分担食宿成本。具体而言，在政府出资的酒店房间或学校宿舍居住超过120天的人，须支付50%的费用，每人每天可达40波兰兹罗提（约合人民币62元）。180天后，则要支付75%的费用，可达60兹罗提。

这项新法案预计从2023年3月1日起生效。

波兰政府的这个举措，是有学术依据的。波兰政府和学界向外界发送了这样的信息：相关研究表明，对难民的最佳援助时限最多不超过一年，太长的援助时间会导致难民日后很难重返劳动力市场并实现独立。

无论波兰政府出台的难民援助紧缩法案是否有学术依据，持平而论，从今年3月到明年3月，一年的时间，波兰政府和民间对乌克兰难民实施了足够人性化的救助，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相信随着援助的紧缩，会有更多的乌克兰难民进入波兰劳动力市场，靠自己的劳动自谋生路，更加深入地融入到当地社会。

至于落地生根，尚需假以时日。

当然，相比较于家庭团聚、落地生根，笔者更希望这些难民的结局是重返家园，是叶落归根。

还是那句话，希望战争早日结束，希望和平早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