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伟/文 2022年3月4日，俄乌战局进入第九天。

综合各方面信息，笔者认为，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可能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没有听从美国的指令，撤退至西部城市利沃夫建立临时政府。

3月3日，俄乌第二轮谈判在白俄罗斯境内布列斯特附近的别洛韦日森林结束。按照俄罗斯代表团团长、总统助理梅金斯基的说法，本轮谈判解决的主要问题是冲突地区的平民安全，双方“就建立人道主义通道疏散平民以及疏散平民时在人道主义通道相关区域暂时停火达成一致”。乌克兰总统办公室顾问波多利亚克在谈判结束后说：“乌克兰没有得到需要的结果。仅仅就安排人道主义通道达成解决方案。”双方同意尽快举行第三轮谈判。

这个谈判结果，正是俄方需要的。

因为，开战以来，俄方背负的最大的道义包袱，就是平民伤亡。普京严令军队尽一切可能避免伤及无辜，这也造成俄军在行动中缩手缩脚、不敢使用重武器。只有平民撤离战场，俄军才有底气放开手脚开打。

而对于乌克兰政府，在这个问题上就陷入了两难。平民留在城市，平民伤亡的画面传播到全世界，可以博取同情、争取更多的支持，但是于情于理，政府对平民都有所亏欠。两难之下，泽连斯基采取了两手策略，想走的放走，实际上乌克兰政府既无力阻止平民出逃，在道义上也不能阻止平民出逃。而没有走的人，泽连斯基开始发放武器，甚至连监狱里的囚犯也放出来，领取武器参加战斗。

现在，人道主义通道建立了，通道区域暂时停火，平民可以安全撤出。

这让俄方在两方面占据了主动：第一，确实会减少平民伤亡，等于是以实际行动贯彻了普京的指示；第二，更重要的，在舆论战、宣传战上扳回一城。

接下来，等到基辅的平民撤得差不多了，城里只剩下守城的部队和武装人员，俄军摆好阵势、炮弹上膛，最后通牒就可以发出了。

那个时候的泽连斯基，要么死守孤城，结果可能是城破人亡、或城破被俘；要么走出城门，签下城下之盟。

而普京要的，正是这份城下之盟。

如果泽连斯基听从了美国的指令，在开战之初就撤离到利沃夫建立临时政府，情形就完全不一样。因为利沃夫不但是乌克兰西部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有建立临时中央政府的各方面条件，更重要的，利沃夫靠近波兰，距离乌、波边界直线距离60公里左右，距离波兰东部城市热舒夫直线距离150公里左右。

波兰是北约成员国。泽连斯基撤到利沃夫，等于背靠北约对抗俄罗斯，即使乌克兰全境被俄罗斯占领了，他还可以撤到波兰组建流亡政府。

但是现在，泽连斯基走不了了。一方面，西方世界已经把他架到了一个道德高地，他不能做一个逃跑总统；另一方面，他可能真的走不了了，城已经被围了，悄悄撤离甚至化妆出城也不可能。普京本人就是克格勃出身，俄罗斯的情报部门也不是吃素的，泽连斯基的行踪应该是被俄方掌握的。

3月3日，法国总统马克龙与普京就乌克兰局势通电话。这一通电话打了足足90分钟。电话中，普京的态度非常坚决，表示俄方无论如何都将完成特别军事行动任务。马克龙表示，俄罗斯将军事行动进行到底的表态，让他对乌克兰局势前景感到悲观，“乌克兰最糟糕的情况即将到来（Worst Is Yet To Come In Ukraine）。”

接下来，焦点将转向基辅。平民撤离，俄军进逼。当撤离通道被俄方关闭，基辅被完全包围，全世界的目光将投向城中的泽连斯基。

他会作出怎样的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