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琪/文 10月13日,红日药业(300026.SZ)公告称其第三大股东天津大通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大通集团”)在10月11日、10月12日因合同纠纷被法院冻结其持有部分股份。这已经是今年年内大通集团第4次被冻结股份,加上此前累计冻结的股份,大通集团持有的2.04亿股已全部被冻结,占到总股本的6.8056%。
红日药业跟大通集团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事实上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大通集团都是红日药业的第一大股东,持有其21.19%的股权。据媒体报道,红日药业创业初期由于资金短缺而引入大通集团,后者入股的条件之一便是控股红日药业。
直到2018年6月,大通集团才发布声明称放弃红日药业控股股东的地位,认可公司创始人姚小青作为控股股东及实际控制人。半年之后,大通集团将旗下11.45%的股权以13.20亿元总对价转让给了成都市国资委旗下公司兴城集团。至此大通集团变为第三大股东,之后还多次减持。
红日药业在公告中表示,大通集团所持股份被冻结不会对经营产生不利影响。但二者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是让不少投资者有些疑虑,尤其是红日药业近几年情况也算不上好。在这个节点,核心股东还出现了问题。
2016年以后,红日药业的营收规模从38.67亿元增长至64.88亿元,但净利润却不增反降,2018年降至最低,仅有2.11亿元。之后虽有一定恢复,但直到2020年也只有5.73亿元,仍然低于2016年的6.59亿元。这家公司可以说掉进了“增收不增利”的怪圈。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跟它的主业有很大关系。红日药业的营收主要由三块构成,分别是中药配方颗粒、成品药和医疗器械。中药配方颗粒业务是它的第一大业务,贡献了近一半的营收和绝大部分利润。该业务经营主体主要为康仁堂药业,2017-2019年,康仁堂的净利润占整体净利润的比例分别为90%、97%、91%。
但就是这块业务,这几年一直增收不增利。2017年至2020年,该业务的营收从12.72亿元涨到29.91亿元,净利润则由5.15亿元逐年降到了4.06亿元。四年时间里,营收翻了一倍多,净利润反而下降了21.16%。
对于该业务现状,红日药业并未对外有太多解释,而且还在不断下重注。2015年3月,它通过非公开发行股票募集了9.5亿元,用于中药产品自动化生产基地项目。当时预计该项目达产后将新增年收入约24.9亿元,税后净利润约4.01亿元。上述项目于2018年6月已达到预定可使用状态,但截止2020年上半年末,累计实现效益却为-972万元。
今年6月,红日药业继续在济南市开工新的中药配方颗粒制造基地,对外声称计划投资7.5亿元。前一个生产基地还未达到预期,新的基地又开始了。
更麻烦的是,政策环境在向着不利于红日药业的方向变化。2020年前,中药配方颗粒国内只有6家企业获批试点生产,红日药业就是其中之一,这6家企业垄断了80%中药配方颗粒市场。
但在今年2月,国家药监局等四部门共同发布了《关于结束中药配方颗粒试点工作的公告》,结束了长达20年的中药配方颗粒的试点工作,今后所有中药企业都可以生产中药配方颗粒,实行备案制,不再需要申请批准。
相当于原有“垄断”的状态不再了,竞争对手们也步步紧逼。据相关数据统计,目前全国范围内至少有60家企业获得了中药配方颗粒试点资格,开始布局相关品种。红日药业的竞争对手一下子多了几十倍,价格战成了大概率事件,它甚至想保持“增收不增利”都要难得多。
原本的第二大业务成品药也在萎缩,营收从2019年的10.61亿元降低至8.42亿元。其根源在于贡献了该板块八成收入的核心品种——血必净在2019年以降价近五成进入国家医保目录后,营收不断下滑。
而且即使在2020年被纳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并推荐纳入抗疫中医药的“三药三方”的情况下,也并没止住颓势。该品种在2020年的销售收入只有5.04亿元,较2018年接近腰斩。
过去几年,医疗器械业务是扛收入的重要板块。去年营收21.51亿元,较2019年6.55亿元,同比大增228.31%,直接成为第二大营收来源。
这块业务的爆发是抓住了海外疫情的突发需求,业绩增长主力是子公司超思医疗,其核心产品脉搏血氧仪是新冠肺炎疫情时重要的监测产品。这家公司去年年净利润2.04亿元,占总利润的三成多。
但在疫情前,该业务表现并不好。财报显示,由于净利润实现情况低于收购时的预期值,红日药业从2017年到2019年每年都计提了亿元规模的商誉减值准备。疫情之后,该业务是否能持续增长,还是要打个问号。
目前,红日药业并没有太新的规划落地。三大核心业务板块各个都挑战重重,如何“破局”,经观大健康将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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