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琨/文
永恒之城罗马实际上要靠北非的面包养活。急速城市扩张,以及水银泄地般的互联网化让我们忘记了这一点。世界变成平的,我们的视野也扁平了,每一个节点都是世界的中心,每个节点都是孤岛。
20年过去了,三农问题大概已经不再是社会议题的核心,没有“一号”文件提纲挈领的地位,收入也不再是一系列事件(周其仁教授语)。但实际上,农村、农民、农业问题带上了面具,摇身一变出现在热搜里。比如,被算法控制和投喂的我们会被“困在系统里的外卖小哥”、“小镇做题家”等等十万加的热门文章吸引。碎片化,这是今天的媒介形态,也是我们思考能力和力量的真实反映。加了滤镜的抖音、快手让乡村生活呈现出非虚构写作的曼妙,但是“让农民成为职业”这个三农问题的终极目标,我们从来未曾接近过。
谢谢这份报纸,让我有机会不局限一隅,有机会透过所谓三农问题看待我们这个国家,也多少让我成为一个现实主义者,保守主义者,警惕一切抽象的蓝纸作业。虽然我们有过很多浪漫高蹈的设计,有过很多历史节点的谋划,但时间的河流匆匆而逝。
化用周其仁教授的话,我们真的做对了什么吗?
(作者时任经济观察报记者,现为行距文化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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