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吴娓婷 12月7日,广州市天河区检察院追加起诉真功夫原总裁蔡达标及其总裁助理丁伟琴一案,在天河区法院开庭审理。
检方的补充起诉书称,除去2012年8月7日以天检公刑诉【2012】1216号起诉书指控的六宗犯罪事实外,被告人蔡达标、丁伟琴尚有如下犯罪事实:2010年6月至12月期间,被告人蔡达标利用担任真功夫餐饮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董事长、总裁等职务之便,指示被告人丁伟琴等人,先后通过虚构深圳真功夫餐饮连锁有限公司与姜玲好所签订的《寻找华南地区新店店址协议书》、与深圳市蕾诺实业发展有限公司(下称蕾诺公司)所签订的《研发真功夫厨房设备、新一代厨房优化设计方案》将虚构的合同款项共计人民币295万元分别转到姜玲好、蕾诺公司等公司或个人账号,提取现金后供蔡达标个人使用,构成职务侵占罪。
其中寻找华南新店协议书的合同金额为95万元,研发厨房设备的合同金额则为200万元。
蔡达标辩称,这295万元都是为公司垫付的。他还表示,2009年底,真功夫位于广州白马服装批发市场的门店即将到期,而当时已自立门户的真功夫前任广州区经理也想将该店抢下,他个人垫付200万给服装市场的中介将铺位拿下。
蔡达标续称,2010年7月真功夫发生“排骨门”事件,当时他在多个城市奔走“救火”,购买虫草、燕窝等贵重礼品,因无发票,故采用虚假合同的方式冲账。花费共计约95万元。
蔡达标要求合议庭调取真功夫董事会记录。蔡达标称,他印象中在召开董事会时讨论过不能开发票的费用怎么解决的问题,当时董事会成员同意用类似方式解决。
蔡达标及丁伟琴的辩护律师均为被告作无罪辩护。蔡达标的辩护律师陶武平在庭上出示两份蔡达标在广东发展银行个人账户的记录作为新证据。记录显示,蔡达标在2008年分别支出50万元和60万元,为公司提前垫付两名高管的奖金。陶武平称,该证据可证实蔡达标常为公司事务先行垫付,同时出示该证据是要指出一个误区,即蔡达标个人账户的钱并不一定是用于其个人用途。
不过,公诉方认为这两项新证据发生在2008年,跟本次起诉内容没有关系。
本次开庭的另一个争议点在追诉的原因。从口供笔录等资料看,本次追诉所提及的内容,在2011年4月蔡达标等人被捕归案时就已由检方掌握。多名被告方律师质疑,在未有新的证据补充的情况下,为何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上追加起诉?
陶武平在法庭上透露,在本次开庭前,蔡潘两家已在协商和解,和解的条件之一即是“潘家追诉蔡达标任何犯罪事实”。该条件“写在和解协议草稿里面”。目前和解未正式达成。据此,陶武平认为,检察机关的补充起诉,看起来像是与潘家达成了“某种默契”。
公诉方回应,案件可以分批起诉。其称,第一次起诉和第二次起诉之间隔多长时间,只要是在法律规定范围内的,检察机关具有自由裁量权。
蔡亮标的辩护律师钟炜提出,上次庭审结束后,律师曾经向法院提交书面申请,要求公诉机关对一笔1000万元的款项进行司法审计,距今已有两个半月,仍然没有结果。公诉方表示,“公安机关还在调查取证中”。
此外,庭上激辩的另一焦点是该如何对待蔡达标的前总裁助理丁伟琴。丁伟琴的辩护律师斯伟江称,丁是负责上传下达的打工者,看起来很忙,但实际上不是决策者。而与之前开庭“要求严惩”的强硬态度不同,这次真功夫公司委托的代理人对法庭表示,考虑到丁伟琴只是一个打工的,不得不听从老板命令,且家庭情况困难,希望轻判丁伟琴。
今年8月31日,蔡达标被控经济犯罪案在广州开庭审理。天河区人民检察院起诉书称,从2009年至2010年,蔡达标、其弟蔡亮标、其妹夫李跃义以及真功夫原总裁助理丁伟琴、原副总裁洪人刚涉嫌职务侵占罪、挪用资金罪涉案金额共计3068万。此外,蔡达标还涉嫌抽逃注册资本罪。该案在9月20日再度开庭。此前庭审中,蔡达标均否认指控,其代理律师认为公诉方证据不足,为蔡达标做无罪辩护。本次追诉令涉案金额升至3363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