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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手记】状告上交所
导语:面对被告上海证券交易所强大的律师阵容,原告代理人张义山显得有点孤单。

 记者 张云 8月19日,上海中级人民法院的审判庭里,面对被告席强大的律师阵容,原告代理人张义山显得有点孤单。

他不停地翻着厚厚的材料,边写边画,用浓重的苏北口音质问上交所以及海通证券的代理律师,不时请求法官允许他继续提问。

虽然一再超时,经过多次的要求,法官默许了。

但一次次的长篇大论,换来对方律师的拒绝回答或与本案无关的答复,张义山的诉求和理由显得有点喃喃自语。

旁听席上的人们陆续离开,身边的人窃窃私语,“他胜诉的可能性很小”。

这是上海交易所成为被告的一场公开庭审,纠纷源于一个已经结束的投资品种-----赣粤权证。

原告代理人——张义山,一个执拗的苏北汉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这个身材瘦小,语速极快的中年男人因为权证交易纠纷,一次次坐火车来往于北京和上海,上交所、法院对他来说已是轻车熟路,而且很多人都记住了他瘦削但执著的面孔。

“我就是要讨个说话,让上交所给我们投资人道歉,为我们的损失付出代价”。

张义山在诉讼中声称,在参与赣粤权证的过程中,因为上交所监管失职,在明知赣粤权证发行人的上市公告不符合交易规则,依旧允许其提前5天终止权证交易,致使原告(投资者)在交易中蒙受了损失。

而被告方代理律师表示,上交所对公告内容没有实质审核义务,与原告损失没有因果关系;发行方可以有个性化设置,权证存续期满前5个交易日,权证终止交易,但可以行权是最低要求,也可以自行前10天终止交易……

围绕着“监管是否失职?公告是否到位?系统是否合格?原告、被告争论了3个小时,这场僵持不下的庭审当天并没有宣判。

张义山表示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诉讼到底。而被告方代理律师面对媒体则保持了沉默。

张义山告诉记者, 自己早年在供销社做棉花业务,后来炒股票赚了一点儿钱,转而接触权证交易,而后就基本没赚钱。

“制度本身有问题,上交所作为管理方应该负有责任”。

仅有高中学历的他号称悉心研究权证3年,是周围朋友眼中的“权证专家”,很多朋友遇到问题总会来找他,而他也乐于效劳。

“一开始觉得权证产品蛮好,但是越研究越觉得制度有缺陷。比如,武钢股改权证提前一天创设;白云机场等最后交易日不公告;日照港权证最后交易日1元价格跌停禁止卖出强行归零;武钢权证行权期强行停牌少一天;招行权证天量创设不注销;南航权证超股本创设集体注销;国泰君安限买南航权证……”,谈起权证产品存在的问题,张义山格外激动。

张义山告诉记者,这些年,每个权证上市他都要买一些,量不大,一是图新鲜,同时也为了研究。

2008年南航权证天量创设,他和周围朋友都亏了很多。后来发现制度有问题,于是他和朋友们就自发组织了上访团。证监会、信访办,跑遍了北京所有的相关职能部门。

但奔走两年却没有任何结果,很多上访团团友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有的坐牢、有的跳楼、有的妻离子散。张义山自己也离了婚,儿子判给了前妻。 

之后,张义山改变了策略。遇到权证纠纷后,他开始寻求和解途径,通过和解,他获得一部分赔偿,但后来和解也无法奏效,去年底,他选择走上司法途径。

他一直对自己的选择很自豪,“上访费时费力不讨好,只有谈判和司法途径才能最终解决问题”。

在名为“漂流的冰山”博客上,张义山记录了他和伙伴们维权的心路历程。

“我现在是个自由人,四海为家。我下半生的任务就是维权,除非生命终止才能阻止我”,言辞中,他依旧信心满满,看不出丝毫疲倦。

但这种维权方式在上海证券律师宋一欣看来,有借鉴也有遗憾。

“这种通过司法民间维权的精神值得借鉴,权证产品从问世到现在一直是问题不断,确实值得研究。但是这些维权者是否本身拥有使用法律的能力还有待商榷,他们提出一些诉讼请求本身就有一定的问题,毕竟法律不能依靠意气用事。”

截止记者发稿,法院未宣布最后的审判结果。

记者翻阅以往公开审理的权证纠纷案件后发现,原告无一胜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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