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首页 > > 快公司 > 生活 >
回不去的西双版纳
导语:

凡事都有祸福相依,比如旅游经济,也是一柄双刃剑。这其间公婆各说各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以云南为典型,一边是官方政府大力开发旅游,并且无不以“致富一方百姓”为由头;一边是“守旧”的环保人士坚称,纷至沓来的芸芸游客,破坏了一方水土人文的自然风貌,从长远来看得不偿失。

不止一次听到这样的埋怨:糟蹋完版纳到丽江,糟蹋完丽江到束河。与此相仿,多年前也有广西友人叹惋:先是桂林,后是阳朔,现在是西街不保了。这些民间智者主张一切应该尊重自然演进,他们视汹涌游客为蝗虫白蚁,忌惮后者毁掉他们最后的人文家园。“所谓的城市文化已如洪水猛兽,你们就别再跑出城来祸害我们退守的田园啦。”

回放这样的声音,也将我带回到旧时光中的西双版纳。第一次去版纳,我还是个刚参加工作的小记者,跟随中国记协组织的边贸采访团,在云南与越南、缅甸接壤地带游走了一个月。见识增进了许多不说,差点就给招了亲,做了入赘女婿。

有人为我掐算说,我与云南有三世之缘。我是白族人,这奠定了此说法的人类学基础。据说我前世是云南女婿,并约了来生缘,现世不能兑现,就要着落到下辈子去了。活到现在回头看看,与云南的牵挂纠葛还真的不止一件两件。

那时候坐飞机还是大官们的特权,火车也比现在慢得多,从贵阳到昆明要一天一夜,又坐了将近三天的大客车方才抵达西双版纳。

正是春天,我们特地赶在泼水节、傣历年前夕而来。那个年代的纯净与今时不可同日而语。记忆中,歌乐诗酒,阳光芬芳,笑容绽放,版纳是个让人流连忘返、不忍离去的人间天堂。

这期间也是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最好时节。我是采访团里最年轻的后生仔,因为节庆期间来宾太多,招待所不够住,就把我分配借住在当地一户人家,丢香包的那天被主人家的女儿拉着去了橄榄坝,并且将她的香包丢到了我怀里。

我那时候真的还是个傻小子,也不知这事的轻重,就笑嘻嘻地收了香包,跟她去对歌,跟她去拜菩提树,一直走到“独木成林”,一棵古榕树凭借气根繁衍,竟生成了占地十多亩的一片林子。然后跟她去砍菠萝,吃着去看做僧侣像服兵役的小乘佛教庙宇,直到晚上,跟着欢腾的人流点燃火把,流淌到傣语叫做“南澜掌”的澜沧江边去。

在湍急的澜沧江边,明月初升的宝石蓝夜空下,我第一次看见放“高升”,一种威力巨大的冲天炮竹;放河灯,千百人一人手执一盏,请江水带走各自的祈愿;放“孔明灯”,借助的原理跟热气球相似。在我的个人经历中,以在版纳看到的这一次规模为最。那种激动无以言说,像是把自己的梦想、视野都放飞到了浩瀚夜空。情不自禁中,我一直握着玉英坎的手,她就是把香包丢给我的傣家女孩。

相关文章

已有0人参与

网友评论(所发表点评仅代表网友个人观点,不代表观点)

用户名: 快速登录

相关产品

Baidu
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