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间：2009年7月28日（下午）
地 点：北京国际饭店彩虹厅
主 题：上投摩根之经济月度观察之六——财政政策是否需要调整
主持人：大家下午好，这里是经济观察报和上投摩根基金公司联合主办的经济月度观察，今天是我们这个论坛的第六次主题活动，我们今天的主题是下半年财税政策如何调整，为什么定这个主题呢？主要是因为目前的宏观调控，大家已经看到由保增长主要调为调结构，我们各方面的政策也在做出一些相应的配合，我们目前听到的最多的说法是货币政策已经调整，财税政策这块没有更多的报道。今天来的都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们也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和我们交流这方面的内容，下面我把今天参会的嘉宾介绍一下。
来自国家发改委经济所财政金融研究室副主任刘国艳女士，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副院长赵锡军教授，渣打银行中国区宏观研究分析师李炜先生，还有一位国税局税收科技研究所所长刘佐先生，他稍微晚一点过来。
在嘉宾开始演讲之前，我先介绍一下中国经济月度调查报告的简单情况。
我们这个调查是经济观察报每个季度宏观经济月度调查，我们一般对国内几十位经济学家，就当前中国经济热点问题进行了一个问卷调查，我们第三季度的调查综合来的问卷是54份，调查内容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个是关于宏观经济走势的判断，另外是关于宏观经济的预测，还有政策走向的一些变化，在关于大势判断上，88%的经济学家认为中国经济已经开始回暖。回暖的指标在上个季度我们的调查中只有38%的经济学家是这么认为的。
另外我们年初的时候都在说关于今年中国经济究竟是U型、V型还是W型，这是非常多的争议，现在有高达59%的经济人家认为是V型，这个数据远远高于上个季度的15%，还有15%的经济学家认为在第三季度中国经济将继续在底部运行，另外还有15%的经济学家认为，未来会继续维持一个W型的走势。
对于股市的判断大家总体上来说还是非常乐观的，虽然最近股市节节升高让大家有点担心，还有50%的经济学家认为中国股市还会继续振荡上行。出口指标方面关于GDP和出口消费方面，有5%的经济学家都认为GDP会在8%到9%的区间运行，还有31%的经济学家认为GDP会在9%以上，这是一个非常乐观的态度了。在出口方面，超过一半的经济学家认为需求下降的趋势难以逆转，投资方面38%的经济学家认为投资和第一季度相比将有所下降。
有8%的经济学家认为存在大幅下降的可能性，在消费方面有52%的经济学家认为第三季度的消费将会保持，还有50%的经济学家认为第三季度的物价水平将会持续在底部运行，34%的经济学家认为会出现反弹，但是幅度不大。
在我们调查中影响未来CPI主要走势的商品中，国内大宗商品的走势和资金流动性的充裕是两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此外，还有资产价格方面泡沫的产生，这也是目前大家讨论非常热烈的一个问题。在政策变数上我们发现对货币政策而言，77%的经济学家认为从第三季度开始，信贷的投放速度将会放缓，不过也有8%的经济人家认为坚持认为上半年的信贷政策将继续延续。在信贷规模方面，40%的经济学家认为第三季度的信贷规模应该总量达到9到10万亿之间，还有32%认为在8到9万亿之间，8%的人认为会在10万亿以上。61%的经济学家他们都认为应该保持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
最后一个未来影响中国经济发展的最大因素，我们看到在这个调查中比例最高的是38%，还是认为美国经济会直接影响到中国经济的未来。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大家比较担心的是中国宏观经济的一些政策上是否能够准确，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中国经济的发展。其他的因素还包括发展模式难以转变，以及对通胀的预期等等。
谈到中国经济面临重大的经济风险，我们发现大部分经济学家都把这个给予了流动性的再次泛滥，而上一个季度仅有6%的经济学家对流动性的问题给予了关注。
我的调研就简单介绍到这里，接下来我很荣幸地请国家发改委经济所财政金融研究室副主任刘国艳女士发表演讲。
刘国艳：大家下午好，我是来自国家发改委经济研究所的，我叫刘国艳。我强调一下我下边讲的内容谨代表我个人的观点，并不代表我机构的观点，请媒体在报道的时候注意一下。
我讲的题目就是对当前财政收支形势和财政政策调整的几点看法。主要有四个方面，一个是对全年财政收入形势的看法，第二个是对全年财政支出形势的判断，还有对全年财政赤字的看法，以及对未来财政政策调整的定义。
第一个对财政收入形势，可能大家都知道上半年的财政收入形势并不是很乐观。全国上半年财政收入是负增长，我们觉得讲到全年，由于当前的宏观经济出现了一些积极变化，为下半年的财政收入稳步回升奠定了基础。但是经济回升的基础尚不牢固，而且前期出现的一些政策会产生一些制约，因此全年的财政收入在不考虑加强征管等人为因素的情况下，完成预算的难度比较大，尤其是对中央财政来说尤其大，依据有这么几个。
有利的因素，出台的消费税调整使得下半年的财政收入加速增长有了保障，可能下半年还会出台一些关于今年环境税收方面的政策，这个政策我需要强调一下，这个政策并不见得直接增加企业的负担，有可能把费变成税，可能是原来放在预算外的收入给定到预算内里头了，并不见得会很大幅度地增加企业的负担。
第三个就是去年下半年的财政收入基数比较低，也是对于今年的回升是非常有利的，不利因素有这么几个方面，一个是当前的经济恢复基础尚不牢固，下半年经济增长可能会出现反复，给财政收入的回升增加了不确定性。
第二前期出台了一些结构性减税的政策，可能会减慢下半年财政收入回升的速度，包括出口退税调整，还有关税的政策。
最后一个从上半年的财政收入来看进度是慢于往年的，只有48.7%，如果要全年实现8%的预算目标的话，可能下半年要增长20%以上，但是从当前的工业生产，经营消费等一系列的相关数据来看，要实现预算的目标有比较大的难度。所以综合上面的因素，我判断在不考虑加强征管的情况下，全年的财政收入是增长5.7%，这个5.7%基本上是平均了前几年的上半年占整个全年财政收入的比重，这么推算的。
关于财政支出，我认为按照当前财政支出的增长趋势来看，可能会突破年初的预算目标，尤其是在地方财政受政府投资上大规模上马的影响，财政资金的紧张程度在加剧，财政超支的压力比较大，资金紧张可能就是前一段大家热议的地方财政配套资金到利低，第一个原因可能是一季度，上半年，中央和地方的支出进度是不同的，中央来说支出进度是快于往年的，地方是按往年的支出季度拨付的钱。
第二个年初之所以发行地方债，但是地方债到3月底才开始发行，进度比较晚，要想筹集到资金可能要到4月以后才拨到项目中去，所以资金到位率年初统计只有48%，也是有客观的原因的。
对于地方财政的资金压力我是这么看的，首先看一下整个政策投资的项目大概分这两个部分，一个是中央投资项目，第二个是地方投资项目，中央投资项目又分为新增的中央投资项目和原有的中央投资项目，新增的投资项目如果按照财政部测算的去年11月份下拨的一千亿和今年年初下拨的1300亿，大概需要地方财政1700亿元，如果这样推算，到5月份发改委已经下拨了三套资金，又下拨了700亿元的资金，整个加起来是三千亿元左右，需要地方配套2200亿元，刨去灾后重建这部分资金，中央新增投资是3800亿元，需要地方配套是2800亿元，年初为了解决地方配套资金缺口的问题已经决定发行2000亿元债券，应该说大体上能够弥补这个缺口。
但是除了新增的项目以外，中央积极财政政策以前出台的原有的中央投资项目，相当于年初中央预算有9080亿中央投资，其中新增的4800多亿，就推算出原来中央的投资项目有4200多亿，这些项目也是有大量的项目需要地方配套的。可能需要地方配套资金更要多一些。
此外，地方还存在着很多的它自己为了有投资冲动，可能上了一些项目，对于地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而为了解决地方配套资金和项目资本金的问题，年初中央政府就已经采取了这么几个渠道，一个是发行地方债，第二个是允许银行发放部分期限较长的特种贷款，第三个允许地方政府利用平台发各种企业债。
这儿有一组数据，在座新闻媒体都比较知道了，从各种数据来看，地方政府拥有融资平台发的资金还是比较多的，一般比往年要高出了很多。这是一个地方政府利用融资平台融资的图，从这个表上，前5个月城镇固定资产投资的资金来源，从这个表上可以看出来预算内的资金增长比较快，增长了1.4个点，中央投入的资金比较大。还有一个是自筹资金占的比重也是比较高的。其中企事业单位自有资金增长得比往年要下降了，刨去自有资金，自筹资金里头有很大一部分有可能是用于地方政府这些项目，还用融资平台来通过各种渠道筹建资金。
怎么看待地方政府利用融资平台呢，可能大家对这个比较关心，觉得这个可能会潜藏着很大的风险。但我认为这个问题应该两方面看，虽然说它可能会有一些财政风险、金融风险，但是也要看到如果中央不允许他发地方债，还有不允许搞融资平台，地方政府如果有这个冲动，不允许正门打开让他们去融资，他们只能去搞拖欠工程款，只能从这些渠道来变相地融资。可能这样使得我们的债务更加隐性化，更不利于有关部门的控制。
对全年财政收支赤字的看法，我认为在前边测算的全年财政收入增长5.7%，支出大概虽然说有超支的压力，在2%、3%的情况下，在GDP增长8%的情况下计算支出是3.5%，但是我认为突破了警戒线并不意味着我国的财政部安全了，赤字警戒线是根据欧盟的有关公约而提出的，它的结论并不是根据现有科学的经济理论和计算公式推算出来的，而是欧盟为了监控各成员国财政赤字状况，避免引致通货膨胀的共同形成的一个限制性指标，前一阵我们参加了一个会，会议上一个欧盟官员介绍，他们认为从理想的角度看，财政赤字在正负3%比较合适，但是为了应对当前的国际金融危机，欧盟也把赤字控制率上调了5%，从世界上看，各国也有突破3%的情况，像美国已经达到了12.9%，日本是9.4%，英国达到了9.6%。
因此，我们认为我们并没有必要完全地遵循3%的规定，应该宽容对待赤字率的上升，要以短期财政政策的失衡来换取经济早日摆脱困境，并对经济社会的长远发展提供有利支撑和保障，从而实现长期的财政平衡。
对于当前财政政策调整的建议，我认为当前的财政政策并不是要进行方向性的调整，拥有这么两个，一个是经济回升的基础尚不牢固，仍然需要经济保驾护航。另一个出去从扩大内需的角度来看，前5个月已经下达的投资项目大概是有77%的项目都已经下达到位了。剩下的大概只剩下700的亿元的投资还没有下达，而这些主要都是农业基础设施和农村、民生工程建设，还有医疗卫生、社会保障等这些社会发展，还有企业的自主创新和经营创新等方面的项目，这些项目对经济的长远发展是非常有好处的。不应该把它们遏制住。
这是08到09年中央新增投资构成，通过这个测算，在算4月份国家发改委下达的700亿元的投资项目，不包括这个情况下，还有1483亿元，如果扣除700亿元的投资项目只剩下700多亿元了，从这个资金来看，农村基础设施这些下达得比较慢，还有医疗卫生这方面，还有支持企业自主创新的这些资金还剩下好多。
对于今明两年的财政政策调整的建议，我们认为根据经济的走势看，从当前的经济走势来看，积极的财政政策还是应该保持的，可以根据经济发展、变化，进行一些结构性调整。对于这些投资项目，如果经济增长速度比较快，像刚才有些专家调整的，下半年的GDP增长8%到9%的话，可能要压制一些项目，这些项目可能是基础设施，像机场大部分的基础设施要适当地缓建一下，保留的项目还是民生的工程，对于解决人们的消费、后顾之忧，促进消费这些是非常有好处的。而需要加大的投资项目主要是自主创新，还有中小企业节能环保这些领域需要财政加大支持，从而增强经济发展的内在动力。
我的演讲完了，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刘主任的精彩演讲，这是我今年第一次看到如此详细的关于上半年的财政收入的数据情况，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会有很多问题，在我们最后一个环节的讨论阶段，刘主任也会回答大家的问题。现在我们请中国人民大学的赵锡军教授做他的主题演讲。
赵锡军：各位来宾大家好，很高兴有机会跟大家就今年目前的经济发展的情况和一些政策方面做一个沟通。这次的主题主要是财政政策方面，我个人对财政政策并不是特别地熟悉，所以我更多地从财政和金融整个政策结合的角度来讲这个问题。
从我们去年10月份开始推出积极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以后，应该说终于有了比较大的回转，但是总体来讲，国际国内的情况不完全一样。我先从目前国际上面的情况给大家做一个评判，然后过渡到国内的情况，再过渡到政策方面。国际的情况主要是这样，全球主要经济体目前处于衰退的情况，虽然出现了一些回转的迹象，但是这个迹象不够明显，我们同很多国家目前宏观和微观的经济走势来看，仍然可以看到一些负面的状况，比如说经济的负增长还在存在，失业状况还是达到历史的制高点，投资与消费下降的幅度也是达到了历史的最高点，经济负增长也是达到了历史的最高点。我刚刚从欧洲那边回来，那边的情况也非常令人不满意。这里有一些各个方面经济的状况，比如说欧洲的经济，欧盟6月3日的统计数据表明，第一个季度欧盟经济环比下滑2.4%，同比下降4.5%，另外除了经济增长以外投资和消费也是在不断地下滑，就业的状况也是处于历史的不是特别好的状况。这是欧洲的情况。
美国经济也是一样，美国经济从今年第一季度算的话，年率下降了5.7%，比以前预期的情况要好一些，但是也是连续三个季度的下降。包括去年第四季度，今年第一季度在内，这两个季度是美国上世纪50年代以来最糟糕的，也就是下降得比较厉害的。美国的进出口，外贸的状况并不是特别地理想。比如从它的进口情况来讲，今年第一季度下降了4.5%，消费状况来讲也是并不理想，4月份消费下降0.1%，就业状况来讲，也并不是特别地好，这个是美国的状况。
日本经济应该是说也是同样的状况，都不是特别地理想，我就不详细说了。
所以总体来讲就是我刚才讲到的，有一些迹象表明经济反弹，但是还是处于衰退期，各个主要的经济指标，还是处于历史的制高位，有一些低迷的迹象，主要是股票市场、股市应该说在振荡中间持续上扬，各个国家的股市都是如此，我看前天的华尔街日报，欧美的股市还是在上扬上扬支撑的因素是企业预期的业绩向好。一般股市的上扬比整个经济来讲早三到六个月，这是一个主观性比较强的指标，这个我就不多说了，美国的股市从年初到现在上扬的比较多了。
新兴市场的股市也一样，包括俄罗斯的、印度的，我们国家的，巴西的等等，这些金砖四国的股市都有了比较大的回升，除了股市之外，还有其他的迹象，包括市场的流动性比较充分，这一点从各个国家的情况来讲，都实施了放松，甚至是非常放松的货币政策，使得流动性比较充分，大家的夸奖说金融机构和金融体系已经走过了最危险的阶段，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这些包括最近公布的像美国的一些大的银行，它的赢利状况逐步地好转，有的超出了预期，这个也是对市场有支撑。
另外，全球大宗商品的价格都在不断地上扬，这个也是对好转的支撑，但是我个人理解这个上扬不一定是实体经济的因素，因为消费没有太多的上升。所以这个上扬可能是其他方面的因素，更多的是投机性的因素。
另外对经济增长的预期，经济衰退的程度要好于预期，从美国的情况来看、欧洲的情况来看，大家都是认为预期可能会衰退得更厉害一些，实际的情况会好一些。美国的情况是这种状况。
另外，失业的状况也要好于预期，这是从美国近期公布的数据来看有一些好的迹象，这是从主观的一些数据来看。我们国家的情况，应该说刚才刘主任的讲话里头已经很清楚
我们国家也已经开始是促进反弹了，经济恢复的稳定性还是不够牢固，有这么一个判断，这里面有些情况可以说明。一个是资本市场持续上扬，投资加速、消费出现一定改观，信贷保持快速增长，股价环比放缓等等，这是大致的状况表现出来的。
再加上我们最近看到的财政的收入状况，也是有所好转，等等这些。应该说经济的整个增长从1季度的6.1到2季度的7.9，也是比较好的状况了。资本市场持续上扬，这也是一个主观的指标，从年初的1300点，现在已经到了3400点了，应该说涨幅还是比较大的。同样风险也在不断积累，P1从15位左右已经增长到30多位了。
刚才刘主任引用了数据，我这里也有一个最新的数据，投资的上扬是非常非常地快，从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来看，今年上半年同比增长是33.5%，这是非常非常快的。问题在这儿，这些投资增速非常快，新开工的项目也比较多，后续的问题，其他的投资，包括社会、民间的外资能否跟进，真正不是政府主导的，是市场带来的投资会不会跟进的问题。我今天看到的情况并不是特别理想，因为国际的跨境投资是在不断地减少，那就只能靠境内的投资，境内的投资如果说没有很好的刺激，就很难说起来。消费是促进经济的改观，这里头也有一些最新的数据，这里头看到的内需增长，消费的发展，上半年消费率的零售额14.8%，剔除价格同比增长是16.6%，这是农村比城市消费增长更快，另外信贷保持快速增长，这个就更不用说了，信贷增长非常快，达到了7.36%，这都是信贷的增长，物价总体来讲还是在往下走，这里头有一些新的数据。
我看6月份，CPI与PPI都是在往下走，但是环比，比如对5月份、4月份来讲，环比在上涨，说明压力还是有。工业生产有所恢复，如果是上半年总体来看，工业应该来讲增长速度还是非常快的，比较明显的。按月来算是比较快的，今年上半年达到了7%，这个是不断增长，比去年来讲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跟正常年份相比较的话比较差，正常年份是15%左右，但是现在上半年只有7%，还是有差距的。
所以当前判断，前期政策正在发挥作用，经济慢慢地趋于明朗。
需要进一步关注的问题，我估计有这些问题需要关注，一个是外需的持续疲软对我国经济恢复的动力平衡可能会带来影响。我们原来是三架马车，投资、消费和出口。现在三架马车有一架已经是有些问题了，出口对上半年情况来讲，发改委的同期，出口好像是负的2.9，重点全部在投资和消费上头，这个是跟以前有一些差距了。
另外靠投资拉动的增长，它的可持续性怎么样，后续的效果怎么样？如果只是仅仅靠财政的大量投入和银行的大量贷款来进行投资的驱动，社会投资和企业投资能够跟进的话，可能它的持续性会成问题。而且财政支出的增加会带来未来通胀压力的上升，这是需要考虑的。
另外，信贷大部分增长可能会带来一定的影响，比如说资金流向的问题，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大家十分担心的就是信贷资金流向可能会流到一些偏热的区域，另外信贷大量短期内集中投放会导致风险的集中度的问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半年的时间内大量的信贷投放在某些领域里头，风险集中度是非常高的。同样会带来未来的压力问题，所以压力问题从财政和信贷两个方面都会体现出来，同样还有一个美元汇率不稳定，国际金融市场会加大我们的压力，这个相对来讲比国内的情况还好一些，还有国内大宗商品的价格波动会带来风险，这对我们国家来讲可能会引起收入性的价格上升，这是担忧。
我们从价格走势来看的话，去年的价格上半年是上升，下半年是回落，CPI、PPI的情况有所差异，到今年来讲，我们可以看到整个价格到6月份的情况还是往下走的。但是7月份，我们看CPI是去年的6月份达到7.1，7月份变成6.3，基数有比较大的下降。而PPI7月份是10%，8月份是10.1，9月份是10.0。应该说这三个月份是达到了比较高的状况，如果按照技术的角度来讲的话，基数比较高，突然之间往下落的时候，如果今年的价格跟去年类似的话，它的上升的可能性就会偏大一些，再加上国际大宗商品的价格在上升，有可能下半年价格有一定的上升，特别相对月份比较来讲，从去年的最高点往下走的时候，你今年的价格在往上走，今年CPI和PPI的指标会有所上升，这个也有一定的压力。
从目前的情况来讲的话，目前的政策还是进一步巩固经济增长的态势，提升经济增长的动力，目前的政策基调没有变化。但是由于前面我们有一些担忧，所以可能目前讲到的在结构方面会做更多的工作，刚才刘主任也讲到了这一点，我想这一点大家的想法可能都是差不多的。
从货币政策的角度来讲，从财政的角度来讲，可能都是结构性方面考虑更多一些，今年在保增长的过程中间来强调调结构，可能下半年是这么一个思路。当然保增长还是一个基本的原则没有变化。但是调结构可能是变成了一个下半年来讲，政策方面可能比上半年更侧重的方向。在这种情况下财政政策可能会出现一些若干的微调，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货币政策已经有一些变化了，我们可以看到它的表述也有些变化了。在最早的时候表述是信贷的增长是一个合理的增长，现在变成是一个节奏方面适度的增长，这两者之间从后者来讲，如果说节奏适度增长的话，可能会对投放的节奏加以限制。这可能会是一个微调的状态，但是它不会影响总的基调，这是从调节奏的角度。
从财政的角度来讲，我想可能也是更多地就结构方面做一些安排，还有很多财政方面的专家有更多的详细的表述。我的讲话就到这儿，谢谢各位！
主持人：谢谢赵教授的演讲。下面请渣打银行的分析师李炜先生做他的主题演讲。
李炜：首先感谢经济观察报的邀请来参加本次会议，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炜在渣打银行主要负责经济方面的研究，今天应该是我的领导王志昊来，但是他在美国，所以说我是他在国内的替身。
我讲一下我们渣打银行对09年10年宏观经济的展望，我知道的大家都知道，大家不知道的我更不知道了，我们渣打银行的观点是站在目前的始点来看，财政政策应该由刺激转向维护经济增长，这个观点可能跟继续保持次级财政，和相对宽松的货币政策有所不同，方向是相同的，要改变它在经济当中的主导性的地位，在经济放慢的情况下，他可以重新站出来维护市场的增长，目前而言这种需要性是越来越小的。
今天我这个演讲分为三个部分，前两部分主要是看国内和国际的经济形势，主要是给我们一个基础，现在有没有改变财政，或者是货币政策的基础，如果没有的话，我第三部分实际上也没有必要继续讲了，因为还是要继续保持刺激性政策，我们认为是有的，从前两章，我们会得到这么一个结论。
第三部分我们讲一下渣打银行对下一阶段的财政政策的思考，或者说一些建议，当然可能有不专业的地方。
第一部分中国经济的现状，简单地讲一下，因为这个现状实际上已经是国内所有人的共识了，所以我只是列出了四张图，从第一张图我们看到固定资产投资大幅度增长，这个主要是由政府来投资拉动和主导的，在固定资产增长的同时，我们看到企业生产活动，包括发电量，特别是进入了二季度以来，也有了一些明显的恢复，年初的时候我们相信工业增加值的数字可能是被高报了，因为它和发电量是不一样的，还有第三个指标，工业企业最终产品产出，这三条线在过去几年走势是完全不同的，差距不大，会有些差距。在去年四季度以来，两条线保持了同样的增数，工业增值值却明显地背离了过去个年，这可能是中国经济最差的时候，在那个时候我们的工业增加值是高估了，到今年二季度，工业生产已经有了一个显著的V字形的增速，我们零售额仍然是保持在17%左右，这跟我们中国人的消费品的构成，一个储蓄率相对较高有关系的，我们认为短期内它的波动应该是最小的，所以说我们认为到今年下半年，明年年初消费我们还是比较乐观的在这个市场上。
最后一个图，就是右下角这张图是渣打银行工业活动指数，包括了货运指数、贷款、工业生产等一系列宏观经济指标，我们也看到也是继09年之后有一个明显的V字形的反转。这一页是对当前中国经济综合的描述，我们认为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而且最坏的时候基本不会再到来了，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我们下面会看到的全球经济也是在一个基本回升的过程中，第二个上半年启动的固定资产投资，在建项目未来两三年都会持续，掉头向下的可能性不大了，所以说我们有这么一个想法，财政政策可以从刺激转向维护经济增长。再有已经的基础不牢固，特别是今年1季度和去年4季度除了政府拉动，我们没有什么增长点，消费维持不变，工业生产、私营企业投资没有任何增长点，特别是进出口在今年，乃至明年的一段时间，我们应该也都是保持了一个负增长，没有太大的悬念。
目前来看，进出口都是每个月持续负20%的增长，右面这张图向各个国家的出口，中国的出口增长都是在放缓的，但是进入到5、6月份，PMI指标当中新增的出口订单实际上月环比之间是有起稳回升的状况，最下边这张图，全球商品的出口，包括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都已经在09年二季度以来有一个回升的趋势。另一点右下角这张图还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呢？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可以在工业生产，可以在消费活动上有颇多的现象，现在我们看到发展中国家重新增长快于发达国家，但是在出口行业两者的相关性是非常紧密的，中国不可能好于欧美国家，在出口行业不可能提前欧美国家重新恢复增长，所以说欧美国家未来一两年消费持续低迷的情况下，我们认为中国的出口还是会相对低迷的，但这个并不会影响中国经济增长的趋势，我们有利的趋势是大于出口下滑的趋势的。至少从中国经济总量指标上来看是这个样子。
我们也比较了一下，进一步看一下，上面这张图是向美国的出口，下面这张图是向欧洲的出口，我们向这两个国家出口相关性是比较高的，我们看美国已经向50%的中性指标靠拢，在未来中国的出口在季度环比来讲是会逐月地回暖，恢复增长的。
国内这块我们也给出渣打对中国今年和明年的经济预测，这个数字有一些老了，主要的是GDP，今年这张图上是7.4%，可以说我们内部会很快把它上调到8.5%，明年是8.9%，这个数字各位不要往外说，关键是我们银行内部有规定，同一时间向所有的客户公开这条信息，今天只是作为给大家的参考，CPI我们认为明年会上涨到4.5，目前这张图上还是放的3.4。明年实体经济当中通胀会是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并不是说它在月度之间会有一个明显的上涨，特别是工业品，全球来看价格上涨变得越来越难了，从科技的进步，从全球规模效应，工业品实际当中价格的上涨是越来越难，除了原油、除了能源，上涨越来越难，但是由于今年基数的原因，今年我们与是0.1，这可能是一个上限了。
我们看一下全球经济，刚才我们讲了中国经济也起稳了，全球经济处在这么一个大环境当中，我们认为中国刺激性政策做出一定的微服的调整，从全球来讲，去年四季度是最坏的时候，包括雷曼的破产，包括集体性的恐慌，我们看一下第一张图是全球的金融压力指数，去年四季度是最高的，目前是逐月回落。随着金融压力逐步的起稳之后，我们看到商业信息指数，工业，以及消费者零售额，这个指标从全球来看，也已经走出了这么一个反弹的轨迹。全球经济在明年我们主要有以下四点结论。
第一，全球经济在09年下半年同时增长，增速会相对缓慢，特别是发达经济体。
第二，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主要是来自于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亚洲和拉美洲具有庞大内需的国家，比如说中国、印度、巴西。
第三，在2011年之前，全球的工业活动仍然会保持在07年以下，这个工业活动不会对我们产能造成冲击，所以说在实体经济当中，我们也不认为会有恶性通胀的再次来临。
第四，全球可能会产生新一轮的失衡，此前的失衡是西方国家的消费过高，而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中国，我们的消费过低，未来可能会造成西方国家财政赤字过大，而且是一个结构性的增长，很难在未来得到控制，这样一个矛盾可能使得未来几年西方国家不得不加大税收，从而压制他们的消费，他们的经济增长，这可能是一个新的失衡的诞生。
有了前面这两段的分析，就得出我们第三部分，就是财政政策的一个思考，我们认为目前实际上是有条件将财政政策由刺激经济增长转向维护经济增长。它越来越淡出主导经济增长的地位，如果经济再回落，它可以再出手，否则的话，它只是进一步地落实上半年已经开工的项目，抓他们的质量，抓他们的具体的效率落实，而不要再去大规模搞一些政府的投资。
首从短期来看，再继续加大刺激力量有以下五点负面效应，第一，至今而言我没有看到一篇报道是关于中国上半年刺激政策能够创造出多少就业机会，它是不是真正地有效解决了农民工的就业问题，解决了出口行业、失业者再就业的问题，这个报道相对来说是较少的，目前来讲这个情况没有继续恶化，但是对大学生再就业这个问题，就我身边的一些情况的了解来看，可能这方面的作用不是特别明显。
第二，投资主导使得我们本已经恶化的中国经济增长结构更多地向投资倾斜，更少地依赖于消费增长拉动。
第三，基础设施的投资回报率很低。
第四，会造成未来银行坏账新一轮的增长，它混淆了银行是因为个人行为，商业放贷造成的不良贷款增长，还是为了支持政府公共投资造成的不良贷款的增长，如果这两点搞不清，以后没办法追究银行的责任，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实际上是脱离了中国商业银行工业化的进程，因为规模很大，所以需要政府再次出资，再次注资，这些资金也是来自于税收和百姓的。
第五，如果一个银行放出的贷款大多数用于支持政府的话，肯定会进一步挤压对中小企业的扶植，所以我们觉得有必要现在采取刹车。
我们应该怎么来收呢，这要看上半年政府投资是怎么放的，我们认为主要通过两点，左边这张图是新开工项目在固定资产投资当中新增项目的增长，去年同期是20%左右。收的话要从减少，或者是降低我们审批的允许新开工项目入手，上半年我们更多地是要抓一抓已开工项目，或者是在建项目的施工质量，而不是要进一步加大新开工项目的审批力度。第二点的缩紧应该反映在地方政府上，地方政府投资，今年要明显高于中央政府投资的，我们前期去一些地方看，地方的投资已经是增长200%以上。只不过是由于一些顾及，也不敢报这么高，大家商量之后得出了一种说法，说你先报50%，留着下半年再报，政府会利用这次鼓励投资的机会，投资一些经营效益很差的项目。我们看一下这张表，这是我们统计的中国目前实际债务的规模，地方政府债务可能占GDP，在08年我们估计的比重是7%到20%，这个差距是比较大的，有一篇报告是美国的一位教授写的，他也是专门统计了上海、北京、重庆三个省，地方政府所欠的地方债务的占比，这三个市就超过了一万亿，它的总共规模，应该我认为是接近上限，应该是一个比较可能的结论，所以从这几方面来讲，政府有必要对财政政策的刺激力度进行一定的调整，如何来调整，再一个我们从长期的发展来看一下，我们希望刺激消费可以采取以下几点作用，一个是要完善社保，包括住房、医疗的保障。比如说农民工的问题要解决，肯定要解决他住房的问题、包括教育的问题才能推动我们的城市化。
另一块，他的资金从哪儿来呢？其实国家已经提出了包括从上市融资当中抽出10%左右的资金来充实社保资金，比如说国有企业股份划转到社保基金，另一步可以开放有较大开放潜力的服务型的行业，特别是教育、卫生，这些行业的开放从而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创造更多的工资的增长，促进消费。
第三可以考虑一下降低一些个人所得税，特别是一些低收入人群的所得税纳税的上额的幅度可以继续地往上调。
最后一点，我讲一下，我刚才也想问一下刘所长，今年我们预测是8%的财政收入增长，如果大家从一个简单的理论上来看，如果今年GDP增长8%是实际增长率，因为今年是通缩，一定是小于8%的。如果说财政收入增长如果真的能达到8%的话，证明我们的财政在我们GDP当中的税率是大幅度地提高了。以前我也问过这个问题，国富民穷的问题，如果能达到8%，这个问题更加突出，我们预计今年财政赤字会达到5.5%以上。主要的方式是继续扩大发债的规模，有些人担心会冲击我们的流动性，会使得银行的利率上升，会使得银行放贷的意愿、或者是利率上调，会冲击中国经济恢复的趋势。我们认为不见得，我们可以发行以人民币定价的，在国际市场发行的中国债务。如果这么做也有利于加快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现在有一个问题，外国公司拿了人民币之后做什么，实际上这个市场是很小，它没有什么可做的，它也不愿意在贸易当中使用人民币作为结算的主要货币，所以你要给它投资的机会，我们可以在国外或者香港推一些人民币标价的新债的发行，有利于推进人民币的国际化，降低我们的外汇储备的增长。
今天我们的主要结论就是这么多，最后边是一个免责条款，今天我说的是代表我个人的观点，或者是说的什么都等于没说。
主持人：谢谢李炜先生，我们刚才四位嘉宾的演讲，我发现他们的演讲中还是有很多共同的地方，比如说他们对中国经济现状的看法，基本上认为中国经济现在处于一个回暖的阶段，底部不够牢固，我们还是需要一些结构性的调整，这个结构性的调整又不是一个方向性的，可能更多的是在结构方面的微调，可能李炜先生的看法稍微悲观一些，他对上半年投资的后续的效果有一些担忧，现在我们把我们在场的三位嘉宾都请到台上来，和我们大家有一个交流互动的机会，我相信大家一定也有很多问题问我们的嘉宾，有请我们的三位嘉宾。
我也不多占用大家的时间，下面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举手提问。
提问：问李炜先生，我刚才看PPT上看渣打银行预测到1月份，美元兑人民币是1.0，这个你是怎么做出来的？第二个，因为今天央行公布了二季度的一个报告，里面谈到很多增长用了一个环比数据，这是央行很少见的一个环比的东西，我想问赵老师和刘老师，统计数据的环比增长程度是什么？你们从研究角度来看，希望政府、比如说统计局，央行是不是应该公布更多的环比的真实数据来帮助大众来了解中国经济的真实变化情况？谢谢。
李炜：一个是人民币汇率的问题，我可以讲一下我的一个观点，但是它的汇率至少在渣打银行内部，汇率有一个研究团队，主要是我香港同事在做，他具体为什么做出这个数字来说，我不是特别清楚，我估计刚才这位朋友认为这个升值的幅度是不是过大了，我个人也有这方面的担忧。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我们认为今年人民币汇率应该是微稳，但是明年、后年，随着全球经济的回暖，人民币必定会重新回复升值。而且从我们国内的经济结构来讲，这么大的储蓄代表了我们有这么大的产能过剩，如何调整产能过剩，我同意一点，虽然人民币汇率不是造成我们中国产能过剩的原因，但是它确实是可以帮助中国调整产能过剩，调整我们出口顺差的额度，从这个角度来讲的话，我认为人民币可能是有一定的升值的压力，包括升值的必要。
另一个流动性他用了环比数字，我个人来讲，我没有太多的这方面的观点，只要他把年初、年末，包括月末的数字公布出来，是用环比，还是用同比，我们之后自己可以去换算，他怎么公布在我看来影响不是特别大。但有一点，有时候他公布我倒希望人民银行公布同比数据，原因是我们贷款额度在年末的时候做了一定坏账调整的额度，由我个人来算同比的增长，因为我们没有考虑到一些新增贷款因素的影响，所以我们可能会算的同比数字不那么准确，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希望统计局，或者是国家部委能够给我们一个真实的、更加准确的同比或者环比增长率，如果没有这方面的因素，我个人没有一个喜好的选择，谢谢。
刘国艳：这个之所以用环比或者是同比，可能就是在研究的时候，环比比同比更好一点，它可以在经济出现转折点的时候能够率先发现，能够找出经济转折的地方。而如果用同比，可能这方面就会被淡化掉，所以现在研究学者都希望政府能够相应地出环比的数据，好像说据有消息说统计局也在进行这方面的调整，有可能在明年会出来环比的数据，可能对研究学者来说是有好处的。
主持人：我利用一下主持人的特权，问赵教授一个问题，刚才谈到了人民币升值，人民币进一步升值的会不会让更多的热钱流入中国？
赵锡军：谢谢，我想先回到升值这个问题，刚才李炜已经讲到了，渣打银行对人民币汇率的一个看法了，我正好在前天的报上面看到了，国际BRS，国际清算银行对危机以后，全球跨境资本的流动做了一个大概的匡算，他发现跨境资本流动是越来越少的，这个减少对整个经济的影响将来会逐步显现出来，使得经济的活力下降。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讲，总体来讲，由于跨境资本流动的减少，可能会使得资本项目对汇率的影响会降低一些。但是我们国家是比较特殊的情况，我们国家资本项目是管制的，经常项目顺差尽管是在一个逆境中间，在进出口都不太好的情况下，但是顺差越来越大。如果从对人民币汇率走势的压力来看的话，可能还是顺差对人民币走势可能会产生比较大的压力，所以从这一点来讲。如果我可以预期未来随着中国出口受到影响，进口也会受到影响的情况下。顺差还是维持一个足够大的情况，这方面压力还是存在的。是不是真的要升值，可能还要取决于中央银行对货币投放的压力方面的考虑，如果它对货币投放的压力并不是特别大，可能就不一定让它升值，如果考虑到压力比较大，有比较大的顺差情况下，可能就会有一些升值因素，说不准。这是对升值的判断。
至于刚才那位先生问到的环比和同比的问题，我觉得现在为什么越来越倾向于环比这个数据，大家都偏好，或者大家都觉得环比数据可能用得更好一些，可能有这方面的考虑。一个方面是刚才刘主任所讲到的，环比趋势性更明显，因为它是一个月一个月，能够表现出更强的趋势性。同比一年一年，周期拉得比较长，趋势变化不能够很好地反映出来。
第二一个，跟目前的经济越来越虚拟化有关系，如果你这个经济是实体经济占主导地位的话，实体经济的变化，你企业投资的变化可能会周期比较长，供求关系的变化，企业不能马上调整，一年只对一年的生产计划，同比可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现在经济的虚拟程度越来越高了，我们且不说金融资产、金融交易的部分比例越来越大，我们就看实体经济里头，就是库存这一部分，库存这一部分也不完全是对实体经济服务的，很多企业增加库存可能就为了投机，为了等着原材料涨价，所以在整个经济里头，它这种交易的短期性趋势，这种虚拟化的趋势就导致我们如果用一个拉长的一年期来看的话，不能反映出经济变化，所以我们月越来越短的环比数据来反映这个变化。
第三一个，对目前信息的使用来看，价格信息、经济增长的信息，可能越来越多地被相关的决策部门越来作为引导市场的一个导向型工具，这样的情况下，可能市场有一点积极的变化，可能就会用来引导投资者、消费者的信心。这样会越来越用到新的信息，倾向于用这些东西，所以有这些各方面因素的影响，我觉得短期的环比被越来越多的使用，实际从研究的角度来讲，我个人觉得作为经济学的研究，它作为找到经济学的规律来讲，还是同比的数据可能更适合于经济学的研究，而不是环比，环比主要是应对市场、消费者这样一些短期的数据。
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提问：我想问一下刘国艳老师，从去年为了应对金融危机，中国政府采取了很多临时性的，或者是紧急性的财税政策，原来正在做的新一轮财税体制改革，我们感觉就好像停滞了，不怎么再提了，我不知道接下来所谓我们新一轮的财税体制改革会以什么样的进度和方向去研究和改革？会跟金融危机之前有一些变化和调整吗？像财力都因为地方要投资，都不敢提了。
刘国艳：这个因为我只是个人研究这方面，并不代表我们机构的观点。财税体制改革还在进行，刚才刘所长已经说过了，对一些结构性的减税政策，也是原来财税体制改革中的一部分，比较敏感的中央和地方财力的划分，因为现在时机不是很合适，可能各方面观点还不很统一。像前一阵审计署出一个审计报告，他们调查了有18个省市，县级财力只占整个可用财力的19.3%吧。它把这个报告也给了财政部，财政部有关部门也在研究怎么改善。现在更多的从财政部的角度，或者从我们研究的角度，最重要的是保障最基层的财力，应该建立最低财力保障，财政部在这方面也在推，其他的可能等到合适时机会再进行调整。
主持人：下一个问题。
提问：我想问一下刘国艳老师，和李炜先生，他们普遍很多人认为中国的税负还是属于比较高的，这个会不会影响居民的消费？会不会刺激内需？如果税费比较高的话。
另外，我们最近认为通胀了，应该进一步调整财政政策，现在中央还是继续坚持那个政策，从什么时候才是采取积极的财政政策的时候？中美财政刺激方案，您觉得有什么样的区别？比如说中国还是投资一些基础设施、环保方面的东西，美国可能是在发展生物和新能源方面的东西，你们认为中美在财政刺激方案上有什么区别？
刘国艳：我先说一下中美的刺激方案，了解得不是很多，但是我觉得它们的共同点对基础设施，两个国家都在加大这方面的投入。可能在结构调整方面，因为咱们国家跟美国从基础优势来说，和基础条件来说可能不一样，所以这方面的作用方向可能也不一样。但是我认为新能源这方面，还有生物制药这个，应该是以后发展的比较主要的方向，但是咱们国家可能在新能源那儿还有一些基础，在生物制药上，因为基础研究比较薄弱，可能这方面能力比较欠缺。需要补课，这可能是一个长期的任务，至于说何时调整政策，我个人感觉，这个政策如果下半年经济增长的速度达到9%以上的话，也许有可能政策要调整，但是我个人认为，调整也只能做结构性的调整，尤其财政政策只能是做结构性的调整，因为好多事情还得需要财政政策来承担，比如说自主研发这方面的，如果单靠市场的力量，可能需要的进程比较长，如果你靠财政，减免税还有政府采购，这方面加大力度，也许能够使自主创新的能力提高得更快一些。
提问：中国的税负比较高，会不会影响到内需的刺激？
刘国艳：应该说08年以前出台一些减税政策是在减轻企业和个人的税负，对于消费应该是有好处的，而且我个人认为消费能力的提高，并不是说你完全依靠社会保障，这些方面制度完善了，就能够提高的。主要是由于整个咱们国家在整个全球化的背景下，它的分工是处于比较低端的，可能附加值跟其他国家相比比较少，你要想扩大消费，可能得自己在整个全球的分工中占有更多的附加值。你有创新能力，逐步提高自己的产品附加价值，你的整个企业投入提高了，国民收入提高了，这样居民才有钱消费，并不是完全说产业政策调整，应该是说和消费是有很密切的关系的。并不能完全靠其他的制度完善，而不去在产业政策方面做调整，如果这方面不加大调整力度的话，可能消费也只能是暂时的，也不可能是持续下去的。
李炜：我简单说一下，一个是关于欧美国家是怎么做，跟我们国家有什么不同，我们前期写一个报告，如果你把你的邮箱留给我的话，我可以给你发过去，我们叫欧美国家是怎么刺激经济增长的，在欧美主要是采用减税的政策。降低企业所得税，降低个人所得税。我们也看到今年实际上也想扩大基本建设投资，但发现落实不下去，国会不批准，没钱。中国主要是采取投资，因为刺激消费很难，而且另一个原因，我也同意刘主任的观点，中国的消费不低，而且也跟税率的关系，在我个人看来关系并不大。我们可以看一下信用卡，大家都刷信用卡，我们也看一些房子的销售额、汽车的销售额，我们的消费占比占第一，并不代表我们消费的增速是第一，消费占比第一的话，主要是由于中国的收入分配制度造成的，初级分配和再分配之后，我们个居民所获得的可支配收入在全部GDP当中的份额在下降。这是一个关键。发改委也出台了关于调整收入分配的方法和一些建议，当然后续的工作可能还在继续，另外一个当前的消费，要改的是收入分配的体系，而且消费也有一个文化的原因，包括人口结构的原因，包括国家发展阶段的原因，包括社保的原因，这些可能是需要一个时间来改变的。
最一个问题就是你说何时会改变政策，刚才专家也说了一点，可能我们的货币政策已经开始微调了，因为大家都预期下半年新贷款看会放缓，今年全年贷款额度是10万亿，下半年可能是2.4万亿左右，货币政策已经开始微调了，我们看到银行间利率是在上升的。另一块我认为可能会出现CPI的转正，或者是三季度国民经济增长的指标还是很高的话，这都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或者我们从国务院的报告当中提到，大家已经开始提通胀，任何关于通胀的字眼，我们认为这都是一个明显的信号。
主持人：下一个问题。
提问：想问一下刘主任，央行已经明确说下半年坚持宽松的货币政策，调控的空间不会太大，我们现在想问财政的调控空间会不会大一些？因为货币政策资金可能目前来看，都流入了房地产、股市多一些，有没有可能让资金流入实体经济？另外我们看到一个矛盾的地方，现在第四批中央投资下去以后，地方有很多像中央坚持要投的民生工程，这些项目，实际上是地方的项目跟不上了，没有那么多项目用来投资，可能很多钱投进去以后，还是进入了一种铁公鸡项目，货币空间不大，财政很难投入民生工程、民生项目，这种情况下，下半年财政政策有没有调整的空间？如果调整的话，方向是怎么样的？
顺便问一个问题，您预计全年的赤字率大概是3.5%，但是刘佐所长也讲到，他认为下半年的税收会增长得比较好，这种情况下，您觉得下半年增发国债的可能性有多大？谢谢！
刘国艳：因为我在报告里头也说了，如果在不考虑征管力度加大的情况下，这个赤字有可能是这么多，也有一些信息有可能预示着这个，有可能征管力度在加大。因为我们现在现行的税收征管也存在着一些漏洞，像前一阵涉及报告里头说的消费税存在着一定的漏洞，这个现在有关部门也在弥补。刘佐所长也说了，认为整个税收也是有完成的可能性，所以说这个也不排除税收原先的预计目标是有可能实现的，可能年初的预测的是9500亿元的政府债，如果再增加0.5个点，大概是两千来亿，整个全年下来赤字是一万出口一点。
对于第一个财政政策，我个人的观点认为，货币政策在结构调整上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如果两个政策都要调整的话，财政政策还是后行，货币政策先调整。也不是说财政政策本身没有问题，像地方投资的这些项目，有可能增加了地方的负担。所以中央在政策调整的时候，第一个项目应该是尽量向结构调整这方面，还有向农村基础设施，尽管农村基础设施可能项目效益比较差，这样中央就可以加大它的投入力度，中央多投入农村的基础设施项目，中央说增加对自主创新这方面的投入，一方面要求配套的资金少一些。这我觉得也应该是一个可以调整的地方。
主持人：赵院长对这个问题有什么补充的吗？
赵锡军：财政这方面我不是特别熟悉，我可以对前面的问题做一个说明，就是中美两国之间的刺激方案有什么不一样，确实这两个国家的刺激方案有不同的部分，也有不同的部分，比如说美国是在08年2月份和09年2月份提出了两个刺激方案，08年是1685美元的减税、退税，09年是奥巴马提出的有56亿投资，2920亿是减税退税。减税退税是美国比较容易实施的，因为把门槛一定，每个居民存在的标准是多少，把支票寄到，寄你的手里就可以了，08年是门槛比较高，年收入是七万美元，是个人。家庭是14万美元，这样每个人的退税大人是600美元，小孩子是300美元一个人，一家不能超过1200美元。这是一个刺激的方案。这次退税就可能是一个普惠制了，基本上要拿到美国长期居留证的都能拿到，但是额度下降了。
投资的方案好像比较困难，刚才李炜讲的基本上是一个现实的状况，除了国会不批以外，另外还有一个美国的投资不像中国是政府主导的，美国是企业主导的，政府掏钱怎么样做投资很困难。我今年跟美国来的专家讨论过这个问题，中国的刺激方案、投资方案一下子马上就能够落实下去，他们说你们怎么那么快？我说我们有国家发改委在做项目的安排，各个地方有负责投资的部门，很快就能够落实下去，但是美国没有发改委，没有负责投资和项目的机构，所以他们落实起来很困难，所以他们对发改委的工作很感兴趣。
美国就是退税的时候政府没有钱退给他们，比如我最近看到的，美国西部那个州，加利福尼亚州，现在财政快要破产了，所有退税，寄给居民的退税单子里头只是欠条，不是现金或支票了，欠条拿到没有用了，没有钱退了，我们是地方政府投资没有钱去投，他们可能都面临一些共同的问题，就是凡是要财政掏钱的压力越来越紧张。
从另外的角度也说明一个问题，财政的扩张性的刺激政策还是会面临着各方面的压力，这是我对前面那个问题的补充，至于说后边那个在下半年财政的状况，我个人觉得目前比上半年有所好转，比去年四季度有好转，但是说实话压力也很大，我刚才在我的报告里头讲到了。你这么大规模和大幅度的投入下去以后，后期的延续性怎么样，你是不是还有足够的资金跟得上做这个项目，尽管我们刺激方案是临时性的，到2010年要完成四万亿的投入，但是有些项目不是两年就能够投管的，两年以后临时的安排的资金过了以后，你后续的资金怎么办？这是一个问题，我们且不说地方政府能不能弄到钱，中央政府安排的大的西部的一些铁路的建设怎么办？这些资金。有些地方可能会重复建设，效益的问题怎么样，这都是很难说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应该说压力还是很大的，下半年财政方面的压力还是很大。包括基本建设、基础设施，还有民生工程也需要大量的资金，我们看到的四万亿的投入里头，在去年11月5号公布这个方案，和今年人大讨论这个方案，这两个之间是有差距的，做了些调整，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有些方面是调解的，比如说结构调整是调解的。大家注意到一些问题，这说明财政还是有压力的。
主持人：赵院长觉得今年财政赤字的规模能有多大呢？
赵锡军：我个人觉得还是同意刘主任的看法，财政赤字可能有上万亿的规模，这都是有可能的。
主持人：李炜先生呢？
李炜：我们刚才已经在PPT当中说了，今年是4.4%，我想补充一句话，我问了一句贾康，他认为今年能够达到8%，我认为没问题，我不希望代表他来说，我也不希望被公开。从贾康，我认为他是很权威的这方面的专家，他认为是没问题，另一方面如果有问题的话，市场上所有的银行的研究机构都会认为有问题，今年达不到，我们还是那个报告，我一会儿给你发过去。我们想了五个办法，一个是把预算外的挪进来，因为我们有很多小金库，把这些东西挪进来，增加预算内的收入。第二个是加大研发的力度，第三个是靠银行贷款，第四可以把一些投资延后一些，第五个如果问政府的相关领导，他说实际上解决的办法就是发债。只不过你认为最后够用还是不够用的问题，如果不够用的话就是发债，当然这个发债只需要人大常委批准就行了，你说如何调整财政的政策，我相信它比发债要难，因为已经承诺的东西怎么去调呢？不如今年去发债，但是会不会发，我不知道。就我个人理解，如果你相信钱不够的话，应该去发债。
主持人：由于主要关系，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提问的机会。
提问：不好意思，我有三个问题，分别请教一下三位专家，首先请教赵教授一个问题是关于货币政策的，最近我听到一些专家说，我们货币的供应量已经放出去了，很难收得回来，尤其是大型的项目，建设期你也提到了比较长，后续也需要资金，这个有可能产生一个问题，就是保障货币政策继续处在一个流动性，这一轮央行能不能控制得住呢？对这个货币政策调整尺度是怎么拿捏的？第二个是问刘老师的，刚才提到地方债务已经相当高了，你作为体制内的研究者，掌握的数据，地方财政债务的规模大概是什么样的？还有一个地方财政的上半年增长是正增长，尤其是5、6月份，这里面有非税收入贡献的，而非税收入有不少是来自土地市场，我想请教一下，在土地财政这块对上半年对地方财政有多大贡献。另外想请教李老师的一个问题，关于您刚才提到的以人民币标价来发行国际债券，我们认为人民币是不可自由兑换的，这个对于标价的债券发行有影响。或者说人民币发行可不可以推动我们人民币自由化？
赵锡军：关于货币供应量增长的问题，确实我们看央行上半年货币报告里头讲得非常清楚，货币跟它年初定的完全不一样，年初定的是在GDP增长上增长4%左右，现在已经超过4%了。特别是从货币信贷投放里头的信贷投放来看，信贷投放上半年七万多亿，大部分是中长期的贷款，这个就是你刚才讲到的这个问题，中长期贷款很多都是用在基本建设，因为长期的投资项目上头的。如果说你后期信贷跟不上去，这个项目能不能走到头，能不能完成，如果说你后期要控制信贷投放，项目走不到头就半途而废的，反过来要想让项目完成，后期必然还要增加信贷的投放，就出现了这个矛盾，这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现在央行和银监会来判断，银行不是特别关注信贷的问题，说实话。信贷这块集中大规模的投放，它只要放在项目上头，一般来讲，它不构成短期的流动性，它对市场的影响比较大，所以央行还是在流动性控制上头，因为这些短期的东西它会保持物价、资产价格，特别是资产价格产生比较大的上升的压力，搞不好会产生资产价格的泡沫，他可能担心的是这个。实体经济这块相对来讲倒不会特别地担心，而银监会是比较担忧信贷的规模和结构的。如果说现在集中投放下去的资金大量地进入到这些项目去了以后，将来真的项目各方面有些问题了，可能会对银行带来比较大的坏账的压力。所以这是目前可能两个部门的侧重点不太完全一样，至于说怎么来进行调整，调整的尺度在哪儿，我想现在银监会和央行实际上已经分别在采取行动了，央行在前期已经开始表达的措词已经发生一些变化，比较早的时候措词是信贷要合理增长，现在改成适度增长。这个就有比较大的差异了，今天央行又公布了一个新的报告，已经明确提出来，担心货币预期是在上升，这是为流动性做铺垫，至于后期我想还没到那个时候，毕竟目前还处于一个应对危机的阶段，在应对危机的大前提下，基本的政策，或者基调不会变化。除非说我们已经完全走出了这个危机了，但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大家都说我们最坏的阶段已经过去了。
或者是说用刚才李炜先生的话来讲的话，我们不会再回到以前，肯定会越来越好。但是好到是不是已经走出危机，恢复正常。只要没有恢复正常以前，政策的主基调不会发生太大变化，调整的尺度就看我们对危机的判断是不是已经走过来了。银监会对信贷投放这块，风险的控制，他实际上研究一直在做这个工作，我们可以看到他接二连三地看信贷的问题，但是商业银行出于方方面面的考虑，可能会做一些自己的判断。我想更难把握，因为商业银行越来越倾向于自己的短期利益。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的话，你要弄清楚商业银行信贷的行为，可能还是要跟市场利益的角度结合起来。比如说房地产不断的上升对商业银行是有好处的。这个不一定是银监会所能够控制得住的，也不一定中央的货币政策能够控制得住的。
主持人：刘主任。
刘国艳：刚才这两个问题，我们也没有准确的数据，所以也没法完全回答你，一个对于地方债务规模会引用贾康他们前一阵发表的报告说地方债务大概有四万亿吧，对于上半年地方财政增长是正增长，对于土地财政的贡献，我也没有这方面的数据。我觉得从财政的统计来说，他这只是一般预算内财政的收入，土地财政应该算在基金预算里头，不统计在这个里头，上半年财政之所以增长这么快，一方面是由于前期新开工的这些项目，跟它相关的像土地增值税，还有耕地占用税，这些税收在增加，另一方面可能非税收，据我的感觉好像非税收入也是像刘所长所说的，像一些特点收益金可能有一定的比重，至于土地收入方面没有列入这里头。
我再说一下今天下午，我说的都代表我个人观点，并不代表我机构观点，而且也借用刘佐所长的一句话，这只是个内部的讨论，也希望大家多关照。
主持人：我们在座的媒体，如果要报道一定要跟本人联系，而且今天下午整场讨论都是一个内部的讨论，希望为嘉宾创造一个好的空间。
李炜：最后一个问题，人民币走国际化的道路是不可避免的，从美元的资产来看的，美元的贬值是不可避免的，前期我看到央行跟其他国家的央行签订的货币的互换，有些地方已经在贸易上面可以直接使用人民币，现在涉及到了一个问题，比如说有人民币的互换，地方企业可以利用这个作为一个资金，从当地银行获得人民币，从人民币获得我们的东西，我们在进口的时候对方也可以拿人民币，他拿到人民币做什么呢？所以一定要给对方投资的机会，我们要增加人民币作为买卖的货币工具的资产。在境外，或者在境内开展以人民币标价的投资品推出，实际上是有帮助的。这是我的观点。
何晓鹤：再次感谢各位嘉宾的演讲以及对问题的回答，今天的论坛就到此为止，谢谢大家的参与！
——完——
